赶在换班前,沈糖付钱拿了些便利店的食面包当早餐吃,她拎着购物袋坐上回公寓的出租车。
脑子想的是廖一飞的名字竟然也带一个“廖”
字,他耐心给她解释戏怎么拍,要如何背台词,还请她去刘翟学校旁听几节表演课等。
沈糖听他慢慢讲,然而他在说戏时严谨到冷冰冰的样子,很容易让她无缘无故联想到另一个人。
她想着心头的事儿,忘了电梯的层数已经到了,门重新关闭的一刻,她猛然回过神去把门按开。
沈糖先去隔壁分派面包,他们早就睡了,快要开学,两个人在很努力的预习下学期的内容,一天之内除了学再无别物。
她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关门离开。
回到自己的那一套公寓门口,沈糖忽然看了看四周的装横。
她站了一会儿,输入密码进门。
里头黑漆漆的,沈糖也没开灯,她低头凭肌肉记忆找鞋子换,把口袋和包甩在沙。
她摸到灯,豁然明亮,结果一转身沙上竟假寐了个祖宗,廖泽跟定海神针般的坐着,她进门这么久也不吭声。
“上哪去了?”
他望着沈糖,嗓音沉沉的,听起来怪疲惫的,这种声音很容易浮现他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的倦感。
她抬下巴朝沙边的购物袋努努嘴,她刚要说自己找了份工作,廖泽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拉过她的手腕揽进怀里亲。
憋了好久的亲吻一时半会根本结束不了,房子回荡两个人亲出的潮湿水音,吻到热火朝天时情难自抑的喘息刚刚开始。
这个喘息声不是沈糖的,她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确定他不属于喝醉的状态,于是分神想了想要不要把拍戏的事儿讲一声。
谁知廖泽掌着她的后脑勺,抽离了,语气不悦地问:“想什么呢。”
沈糖下意识摇头,紧接抱紧了他,整个脸贴近他的胸膛,好似特别迷恋,这是恋人之间的拥抱,严丝密合。
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她懂了自己犹豫不决的分心,她不大想告诉廖泽自己要拍一部戏。
他们都是艺术行业,她一个洗脚妹受邀参演做女主角,在廖泽这样金字塔顶尖的人眼底,应该会很可笑吧。
要再问详细点,指不定戳破她一来就勒索更多片酬的事儿来几句嘲讽,恐怕还得笑她改不了习惯总要先讨好处,狮子大开口。
刚跟他那阵子,这样轻慢的态度真的是家常便饭。
第二天清早沈糖去隔壁叫他们一块吃饭,廖泽睡在公寓不像在酒店,他习惯赖床,通常等她洗漱完他也就清醒了。
他从浴室出来看见三个人整整齐齐坐在餐桌前,还不适应,总有种带孩子的错觉,廖泽拉开凳子坐在沈糖旁边。
小小是话最多的那个,屁大点事都能分享。
“姐,昨天我和哥去补课,你猜我路上看见了什么好玩的?”
沈糖只顾着吃饭,不感兴趣。
倒是廖泽夹了油条泡在豆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