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来人往的长街上,他立于皎月之下,脸上戴着朱雀面具。
朱雀面具有着火红的颜色和尖尖的喙,喙下是他犹如弦月般的唇瓣。
她安静立在他面前,仰眸看他弦月般的唇慢慢翕动,道出一个,有关中秋节的传说……
萧玉川说,天上有位朱雀男仙历劫失败,受伤落入凡间,为一位凡尘女子所救,与女子相爱,结为连理。
因雀仙同女子鹣鲽情深,不舍离去,遂匿于人间不归天庭,为百姓广做善事。
掌管三界的神君震怒,命月神、也便是太阴星君,在一年中月亮最明、仙气最旺之时,将藏在人间的雀仙照出原形,抓回天庭。
百姓们闻听,便在一年中月亮最圆最亮的夜晚,戴上朱雀面具掩护雀仙……多年以后,这样的日子成了中秋节,穿戴朱雀面具,也变成了穿戴各类飞禽走兽面具。
彼时,她揪心问萧玉川:“那……朱雀男仙可被月亮照出了原身?”
萧玉川高深莫测反问:“那……你猜人间为何要拜月神?”
她激动地跳脚:“定是月神放过了朱雀男仙,百姓感激月神,所以才在中秋之夜拜她。”
冯时安听罢她的讲述,笑吟吟问她:“你说,那个凡人姑娘会是什么样子?”
她摇了摇头,她从未想过……不过,能让神仙留在人间的女子,一定非比寻常。
唐莲子仰高戴着狐狸面具的脸,得意抢话:“当然是我这样的姑娘了!
我命好啊,我遇上了娘子,就好比那个凡女遇上了雀仙!”
她笑弯了眼睛,问冯时安:“表哥觉得,那会是何样的女子?”
……
萧玉川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五个暗卫,五人呈扇形护着前方四人。
他便知,他已经看到了唐卿月。
唐卿月头上挽着双环髻,脸上戴着花脸猫的面具,轻容纱的绯红襦衫,黄白相间的高腰襦裙,臂缠轻薄素黄披帛。
今夜她的装扮,普通到与民间女子无二,在他心中却是独一无二,他一眼便能认出她的身形。
她面具下的红唇微微弯起,眼眸亮晶晶的,频频向身侧的男子笑言款款。
白底绣竹的圆领长袍,将男子身姿勾勒得秀若玉树,脸上戴着飞凤面具,面具下有一双细长的凤眸,看唐卿月的目光温情脉脉……
萧玉川止步于人潮里,深深了一口气,却觉长街上的空气被万千灯火灼热,烫得他五脏六腑皆燃。
他一拍身侧的楚原,向楚原附耳……
楚原大步上前,在越过丹阳和那个男子时,无意一撞,闪手勾断了男子脑后的面具系绳。
飞凤面具坠落于地,露出一张五官清绝的脸,萧玉川呼吸滞了一霎……他认得这名男子,是曾经生死不闻的冯时安!
唐莲子眼疾手快,将岁宁公子的面具捡起递还公子,冲莽撞之人大吼:“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吗?”
楚原“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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