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崔姝言提起往日的丑事,崔大夫人面目狰狞:“崔姝言,你休要巧舌如簧!
这心头血,只能剜你的!
今天这心头血,你是剜也得剜,不剜也得剜!”
说完,崔大夫人从丫鬟的手里拿过一把匕首,扔在崔姝言面前。
“呵!”
崔姝言乐了,“有道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如今我是谢家的人,你要剜我的心头血,不需要知会谢家一声吗?”
“崔姝言,你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认识了一个孔大儒而已,你还以为你野鸡变凤凰了不成?不妨告诉你,当初谢家之所以选中你,不过是你无人依靠,他们可以随意将你搓扁揉圆罢了。
还妄想谢家给你撑腰,做梦!”
崔姝言冷笑:“崔大夫人可算是说实话了。
当初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崔大夫人口口声声说这谢家是给我千挑万选的好姻缘。
既然如此,就不要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到这儿,崔姝言已经确认,崔大夫人手里捏着的关于谢大夫人的把柄很大,不然,崔大夫人不敢这么大的口气。
她足以确认,就算她今天死在这里,谢大夫人也会完全配合崔大夫人,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崔姝言,如今你真是伶牙俐齿!
可是,没什么用!”
说着,崔大夫人的脸色陡然一变,喝道,“来人!
取大小姐的心头血!”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崔姝言依稀记得,这是府中剁肉的厨娘。
听闻从前在家里是杀猪的。
来,崔大夫人是真动了杀心。
崔姝言没再她,径直向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说话的崔尚晋,一字一顿地问道:“父亲也觉得,您这病需要我的心头血来医吗?”
崔尚晋被崔姝言的目光的有些不自然,别过脸去,朝向里侧,讪讪道:“如今你妹妹们都还小,崔府还需要为父撑着。
为父若是不好起来,崔家也就完了。”
“听父亲这话的意思,是不想知道哥哥的下落了?”
“后来,我细细思量了这件事。
你多半是在诳我。
若你哥哥还活着,他定会来找我这个当爹的。
不然,以你那个只会砍柴的舅舅,养不活他。”
崔姝言徐徐笑了。
这人渣一样的爹,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凭什么以为哥哥若是还活着,就一定会来找他呢?
凭他够渣吗?
罢了,与他,再没有什么话想说了。
这时候,那原先杀猪的婆子握着手里的尖刀,已经步步逼近。
尖刀锃亮,寒光凛冽。
崔大夫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着这一幕,眼底闪着嗜血的光芒。
眼着那尖刀正要刺向崔姝言的心口,崔大夫人眼里的得意又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