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钗靠某人特殊灵力打造,修复不得法,只怕有整根都碎掉的风险。
绿央这下觉得心痛了,脸上俱是失落之色,肩膀都垂了下来。
一看乖女儿这个神色,南天又是火从心起,“蹭”
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再去把阿护打一顿!”
绿央一把拉住他,道:“没事的,爹爹别折磨阿护了。”
南天只能又坐回原位,但瞧绿央神色,还是觉得不舒服,琢磨着明天要悄悄地罚一罚明护。
明烛道:“丫头,这个,很重要吗?”
“恩,是很重要的人所赠之物。”
说着,绿央把另一边那根完好的钗也取了下来,小心地收到了袖袋里。
两位老父亲却是一下就抓住了重点,送钗这种东西,还是重要的人!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明烛小心翼翼地问:“是谁啊?我瞧着这灵力很不一般,男的女的?”
南天一听“女的”
,急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道:“不会是姓风那个吧!
不行!
她绝对不行!
丫头你忘了之前的事?而且我听说这些年她已有人作陪,你可千万别犯傻!”
听着这一串跟炮仗似的连环话,绿央无奈笑道:“不是她!
哎呀,爹爹不要瞎猜了。
总之,总之会有机会见的。”
有没有机会见另说,先赶紧把老父亲稳下来再说。
连师父都回回嚷着要把大魔头劈了,若是真让溪山见了这两位,那场面……绿央不敢再想了。
“不说这个了!
爹爹你看我这间空空如也,怎么办呀……”
失“女”
已久的两人哪里禁得住这番撒娇,当时就把“女婿”
什么的抛到脑后了。
只跟着女儿的指示,给大小姐簪花去了。
一朵不够还要多簪个朵的;栀子小了,还得摘了那牡丹才行。
就这么折腾到半夜,绿央眼皮都上下打架了,才被两位老父亲放回屋里去。
赶了半天路又饮了酒,绿央着实困得不行,囫囵地往榻上一倒,不一会儿便枕着满头花香沉沉睡了过去。
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榻边,伸手似乎想要去触碰榻上熟睡之人莹白的脸颊。
将触未触之际,那手却停了。
转手拂开酣睡者额间的碎,一声轻叹也随即落入沉沉的黑夜之中,仿佛一缕不经意路过的晚风,一丝痕迹不留地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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