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弯下腰去,抬起狭长的眼看了看周围的人,同样没得到答案。
绿央的肩膀却抖得更加厉害。
起初还是小声的啜泣,渐渐那哭声却大了起来。
手微微用力便将绿央双脚带离了地面,溪山用最惯常的姿势单手托住绿央,另一手依旧覆在她的后脑勺,一步步走到凳子上坐下,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乖,可是有人惹夫人生气了?”
闻言,绿央的身体一僵,抬手捂住了溪山的嘴,将头埋得更深了。
“还能是谁,定是你这混小子,你还敢问!”
鹤玄急得团团转,对溪山也是怒目而视,“自从那底下上来,她何时还哭过!
不是你还能是谁!”
被捂着嘴的溪山无从辩驳,只能满眼心疼地用手一下一下抚着绿央的后背。
绿央终于平复好情绪抬起头来。
她擦了擦脸颊,道:“师父,真不是。
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不是他欺负了我。”
“当真?”
鹤玄狠狠瞪了溪山两眼,道,“什么噩梦还能吓着你?”
“就是,梦见你们都不要我了呗。”
鹤玄当即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都响了起来:“胡说!
老子走哪儿都得带着你这笨徒弟,还能不要你了!
梦果然都是反的!”
“就是就是,我们也都得跟着大师姐呢!”
几个小孩看了半天,总算能插上话,赶紧附和着。
绿央吸了两下鼻子,终于是破涕为笑。
溪山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残留的泪水,与她对视:“真没事?”
绿央歪头贴着他的手掌蹭了蹭:“有你在,什么事都没有。”
她嘿嘿一笑,侧过身朗声道:“诶,不是小四的生辰吗!
师父,快,酒给我!
诶?咱们的主角儿呢!”
见她恢复了常态,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气氛也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几个小的结伴出了屋,去寻今日的寿星。
“喝喝喝,就知道喝!”
嘴上这样嫌弃地说着,鹤玄还是一把扯开了酒封,给绿央倒了满满一碗。
浅桃色的酒液混着香气滚入喉中,绿央舒爽地呼出一口气:“啊,就是这口,想死我了!”
“一天不喝就想死你了啊,哎哟,干脆以后我这溪水也换成酒水好了。”
鹤玄如此说着,给她的碗满上之后,给自己也倒了些,浅酌起来。
“嘿嘿,是啊。”
绿央还坐在溪山的腿上,往后一靠头自然地就搁在了对方的肩头,手从腰间的大掌上掰开一根手指来回搓着,“一天不见,我都快想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盯着酒碗,却是把屋里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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