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那姑娘捂嘴一笑,“才华暂且不提,我们每逢春季踏郊赏景,几次三番邀请她也不曾出现,如今可另有一番言论,说这相国公嫡女实则是见不得人……”
“咳。”
段姝焉冷眼一睨,眸中满是警告之意,惹的那人瞬时噤了声。
“天子年少,继位不稳,逢各地豪强蠢蠢欲动,正是用人之际,相国公恰是当今天子最信任得力之人,其膝下仅有一子一女,长子秦赜数月前被封爵秉铎,嫡女秦祉尚且不过十六,却得府中宠爱于一身,这便是尊。”
段姝焉慢条斯理,细细说道,“即便是我兄长,那也是对其毕恭毕敬,更况论我们,是万不可私下议论,你如若改不了这陋习,怕是来日惹祸上身。”
“……姐姐教训的是,我再不说了。”
段姝焉没再看她,步伐轻盈地点地,朝着远处行兵列阵探去:“不过,今日可叫咱们开了眼界,素日里杜绝与外人往来的秦淑女终究是被葛卫的名声引了来。”
段姝焉目光远远打量在远处兵戈铁马之上的高台的身影,辗转间微风拂荡,看不清样貌,只单从那宽肩窄腰的身段推测出囫囵大概来。
“退--!”
一面赤色军旗破空一扬,掀起阵阵余风。
接踵而至则是一阵“轰隆”
作响。
烈日炎炎下,那少年青色复缕长袍着身,端坐于席上,冷眉俊眸略显深沉的盯着面前旋木机关而制的兵阵。
身侧下属微躬屈膝,将一盏清茶轻置台面:“先生,请。”
葛卫只抬手一止,嗓音带着少年的清哑和孤傲:“你来看,这阵该如何解?”
那人回身端详那硕大兵阵,半响垂眸道:“回先生,属下以为,诱敌深入。”
“何解?”
葛卫端起茶盏,抬眸看他,凉薄的眼中透露少许兴致。
“此人生性激进冒险,几番交手势如破竹,如此看来只需多加利用,冲的他头脑不清,便可诱敌深入,一网打尽。”
葛卫闻言轻笑:“你可知这敌军背后可是由谁操刀?”
“这……属下不知。”
“秦相国嫡女,秦祉。”
葛卫将茶盏轻扣台面,修长的手指敲击摩挲瓷器,“传言果然不虚,倒是有点意思。”
“秦相国的…嫡女?”
下属吃了一惊,“这、这敌军背后竟是一女子?”
葛卫只笑而不语,重新审视场上扑朔迷离的局面。
那场战局焦灼了整整半个时辰,最终胜局已定时,高举的是葛卫的战旗,满台之上,那些个王公贵族无一不恭贺着:
“早听闻小葛将军的英明,不曾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布局排兵的本事,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葛卫神色平淡地瞥了一眼那人,似乎不能懂这恭维是从何而来。
落台之上,嘁嘁杂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主位的公子便扇一摇,朱玉扇坠微微舞动,面若桃花,趺坐在榻上,一时间爽朗大笑着叹道:“你们啊”
“最要然然可可,万事称好。
【1】”
这话说的轻浮,见惯了名利场客套话的都邑世家不禁皱起眉,一瞬间,众人皆失了声,面色都不怎么太好看。
“花中郎将这话是何意?”
这人带着点怒气,冷眼看他,“诸君也不过是觉得小葛将军年少有为,夸赞几句而已,何来阿谀奉承之说?”
“你是哪位?”
花颖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