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雪心烦意乱,一天天的竟没个安生事,确定小宝是过敏后,她对妇人更是没了耐心,瞧她一眼,开口道:“你是小宝的母亲吗,小宝身上长满了疹子,一眼便知是不服之症,不给孩子看病跑来我酒楼前闹,难不成你们是一伙商量好的,来我面前唱双簧呢?”
先是让妇人来欲满楼门前闹,请大夫是不依的,往她身上泼好大一盆脏水,再是贾三登场,装作一副虚伪模样好生安慰,最后赵儒带着事先找好的大夫,先前是不肯看大夫的,见赵儒来了又是立马应下的。
的亏她天生的好脾气,良好的习惯叫她要与人为善,以理服人。
遇到不讲理的,服个屁啊!
讲不通,她找张椅子坐着休息。
小宝喝完药,贾三喝着酒吃着糕点:“张大夫看得怎么样了。”
张大夫如实答:“是吃坏了东西,才会热病倒的。”
“小宝今天只吃了欲满楼的杨梅冰和酸梅汤,贾公子一定要给奴家一个公道,张大夫都说了,小宝是吃坏了东西,苏老板年纪轻轻便黑了心,为了银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贾三拍案叫板:“既如此,便将欲满楼所得的银两全部充公,往后不得再次经营,苏娘子再赔她十两银子便可。”
赵儒恭维:“贾公子的提议极好,苏老板……哦不苏娘子,你还有什么话,当面讲了,咱们今天都理清如何。”
“苏娘子既然无话可说,那这事,便就此结了。”
赵儒抚须笑得真诚,眼里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眠雪振振开口,抚平衣服上的折子,收起眼中倦怠,站起身直视着赵儒,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难为赵老板费此心思,一边固步自封,抬着酒楼菜品的价自封为景乡镇第一酒楼。
一边担惊受怕,害怕新来的一家不过是正常的酒楼,它拥有跟其他城镇相同价格,它拥有不同模样的菜品,被百姓们称作物美价廉,其实你自己心里面门清,津味楼的菜比其他地方贵了十文钱,一个镇里只有一家店,就是嫌贵,就是一年到头都是那两个菜,可镇里只有这一家有名的酒楼呀,只有这一个选择,便是卖上了天价也有人愿意买单。”
苏眠雪笑意吟吟,一番话下来愈自如,撩起鬓边的碎,走到妇人面前,道:“小宝不是你的孩子,拿别人的孩子来污蔑,就不怕遭报应吗?”
妇人长相清美,衣着普通,但间和手腕上的银镯子却不普通。
“先前我说请个大夫来,她死活不依,贾三来了蹚浑水,赵老板便闻着味了,我们欲满楼好说歹说都劝不动的人,遇见您便服服帖帖,您说什么便是什么,苏某自愧不如啊。”
赵儒甩袖负手:“苏娘子,老夫看你是小姑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你竟不知好歹,自己出了问题还往老夫身上泼脏水,亏我先前还帮过你,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几人不再和她争论,三言两语将事儿敲了板,贾三恶名在外,无人敢替她出头。
难不成真要认了这命,将她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酒楼送给贾三和赵儒。
苏眠雪不服,欲要再次争辩,被一人拦下。
“等等——”
几人纷纷看去,迎来香风阵阵,一只素手从帷帽伸出,搭在苏眠雪肩上,安慰番拍了两下,对赵大夫道:“张大夫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