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津味楼早关了门,欲满楼里什么都有,又香又甜的鲜花饼,热腾腾还有羊肉碎的羊肉汤,还不逼着他们点菜。
心里急着恩情,再待下去,总不能因为他们让小姑娘在酒楼里面过夜。
待人都走尽,欲满楼方关上大门。
苏眠雪心中所想着,明天早上去临溪的路。
罗老夫人身上腌了药味,嘴上苦身上也苦,苏眠雪变着法的去做甜粥,外加罗夫人给得赏钱多,她只用熬一锅粥,总的来说钱多事少。
回到家中,雨夜下是一盏朦胧的灯光。
苏眠雪推开自家的大门,拿起挂在上边的灯笼,取掉遮盖的木板,走在前面回了家中。
大雨洗去景乡镇的燥热,苏眠雪每日早起晚归,一来二去身子便吃不消,打了盆水捂住烫的脸来降温。
她身体一向好,迷迷糊糊瞪着铜镜里的自己。
苏盈懂事早,见她不大对劲,带着她去浴室里淋了身子,最后和她一块睡在一张床上。
睡到半夜,苏眠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烫呼呼的,但又很冷,缩在被子里也无济于事,只好向边上的热源靠近。
作为唯一热源的苏盈,被她夜里不断的挤弄,很快醒了过来,伸手探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外面的雨已经过了一阵,苏盈推了推她:“阿姐。”
苏眠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动了动手指提不起半点力,想说没事,你接着睡,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头一歪,两眼一闭,又接着昏沉过去。
苏盈套了一件衣服,跑进厨房里拿小炉子烧上水,又去裴攸的屋子拍打着门,将人叫醒说了来龙去脉,一个出去请大夫,一个去打冷水给她敷额头。
等温度降了一些,苏盈掖好被子,拿热水给她擦拭身子,苏眠雪感受着身上的温热。
额头,手上,脚上都拿冷水擦过,火团短暂的消散,又重新在她身体内凝聚。
裴攸请来大夫,给她把脉开药后匆匆离开。
眼下看看丑时过半,月亮还挂在天上,鼻息间是青草带着雨后的清新。
裴攸在院子内点上灯,绕过花丛小道,因长期无人打理,野草疯长,有了拦路的迹象。
匆忙熬好药,苏盈还坐在床头坚持不懈,拿热水给她擦拭脖子和手心。
裴攸端着药,“明天店里的活都要交给你,先去休息吧。”
店里的活并不用苏盈做什么,她现在休假,下着大雨老先生腿脚不好,近来几人都不用去学塾。
而苏眠雪在店里时,平常四处走动拿本子记下反馈,盯着伙计有没有偷懒,再瞧瞧店里的角落,理清食材和每日的收入。
活都是简单活,苏盈说:“店里的活并不重,我可以在边上照顾阿姐。”
“你看她做觉得简单,是因为她从这家小馆起就在操办,欲满楼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她不辞辛苦,起早贪黑,在她眼中这些就是她日常,她习以为常,所以在别人看来,这都是非常简单的事。”
裴攸阖着眸子,将药碗放在一旁,扶起绵绵无力的苏眠雪,她身上是淡淡的栀子花,“回你屋中休息,我喂了药,来守着她。”
苏盈捏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