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凭空出现一只手掌,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她立即意识到是黄潇,芳心一急,立刻开了门,抓着他的手一看,只见他手腕上,一片柳叶长宽的皮肤被骤然剥开似的,鲜血正缓缓地溢出,片刻便汇聚成流,沿着他的手掌蜿蜒而下。
柳语菲看的触目惊心,刚刚对黄潇的不搭不理,甚至那种决然的态度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她固然知道黄潇和杨宓其实没有什么,就是对二人一时气愤不过而已。
她气愤杨宓有事没事就缠上黄潇。
她气愤黄潇不和杨宓保持距离。
这些加在一起,她便对黄潇不依不饶。
然而此时,她见他因自己流血不止,便就怜惜起来。
黄潇最先的叫喊其实是装的,开始并不觉得痛,受伤的手被柳语菲抓住之后,痛感慢慢生起,而且是越来越痛,嘴里不时地出“嘶嘶”
的声音。
柳语菲恨铁不成钢似的,对他斥责道:“你怎么不看着点?门关上了你不会敲门吗?怎么傻到用手来挡门?”
黄潇忍了忍疼痛,凝神看着她,苦笑道:“你把门关上了的话,我敲门你会开吗?”
柳语菲恨声责骂道:“你就是头猪!”
说着,她打了电话给酒店前台。
很快,就有酒店工作人员送来了应急包,还关心地问是否要去医院。
这点伤去什么医院?去了医院我怎么救火?黄潇坚决拒绝。
当柳语菲低头用酒精替他消毒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将柳语菲给逗笑了。
“你不是逞能吗?现在就受不了了?”
柳语菲道。
黄潇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他忍痛之余,正细细感受着柳语菲垂下的丝,就像无数蚂蚁附身,又痒又酥麻。
那些丝随着柳语菲的动作一上一下,犹如万千柳丝轻轻点水;当柳语菲转头时,那些丝又如暖暖的熏风,在他的脸上温柔地拂过。
他见柳语菲笑了,感觉如那长长的梅雨季节,倏忽阴云尽散,阳光乍现。
于是,他也笑了。
“跟你拍戏受伤比起来,我这点伤算什么?”
黄潇道。
柳语菲一边帮他包扎,一边道:“知道就好,我现在颈部还不舒服呢!”
等柳语菲包扎好,黄潇笑嘻嘻地道:“要不我现在帮你按按?”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