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公公面露犹豫之色。
萧钰眸中含了霜:“本宫说话竟这般不作数了吗?”
“奴才也是奉命行……”
“公公可是要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行事办差?”
萧钰脸色冷冽,事关陈皇后,她的忍耐到达了极点。
萧钰目光落到了侍卫腰间的刀上:“让开,否则本宫现在就抽刀砍了你。”
平日里最为和善的长宁公主,此时一记眼神冷得他如坠冰窟,李公公终是识趣地行了一礼,侍卫立马让开了路。
寝殿内。
一水年轻貌美的宫娥侍奉在榻前,陈皇后靠在榻上,神情恹恹,脸色很是不好。
说是侍疾,这些宫娥只是杵在这里干站着,她们拿病也法子,总不能替陈皇后受着。
萧钰来后,她们很自觉地让开位置,从中间分出一条路来。
听到萧钰来了,陈皇后眼睛亮了起来:“钰儿来了。”
宫女搬来绣墩,她和陈皇后很亲,从不拘于礼数。
萧钰很是心疼,拉着陈皇后的手温声道:“儿臣来看看母后。”
陈皇后欣慰又无奈地笑笑。
萧钰辞退了宫人,玉指覆上妇人干瘦的手腕号脉,问着身体状况:“母后夜里睡得怎么样?早膳用了多少?”
陈皇后面目慈祥一一回答。
萧钰心下一沉。
普通中毒后的脉象是雀啄脉,跳动的频率不整齐,忽快忽慢,来回地循环,很容易被诊断出来。
而陈皇后属于后者,屋漏脉。
——看似与常人无异,规律平缓,但探查多时现,脉搏竟房屋滴水一样,过于缓慢和平整。
不说寻常宫医,就算是萧钰,不加留神或把脉时间短,都是摸不出来的。
热乏力,不过是个幌子。
萧钰收回了手,面露凝重。
“母后体内还有些许郁气。”
萧钰命人拿来诊包,抽出银针扎在陈皇后手肘内侧弯曲部位的曲池穴。
陈皇后顿时犯了恶心,吐了不少。
萧钰用丝帕揩去她额角的细汗,随即打量起殿内。
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案几上一只玉石雕刻的熏香炉。
器具小巧,分里三层外三层,结构精巧沉香炉微微倾下,如屑般的沉香灰烬飘散在地上,化为虚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