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次子薛琏被封兴州巡察使,带一百神枢营兵力出京。
当日,徐国公夫人与世子夫人向宫里递了牌子。
贤妃娘娘在永福宫里接见了二人,屏退宫女后,问道,“一切可还顺利?我听说陛下免了表弟的惩罚。”
“顺利。”
徐国公夫人道:“茂林这封奏折来得刚巧正是时候,早一日、晚一日,都不如时机凑巧。
他这份功劳不小,陛下非但免了他的责罚,还免了卫家家眷在北关的徭役之苦。
只要不离开北关,陛下允他们行动自如。”
“这可太好了。”
贤妃娘娘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前些日子听凌贵妃说,娘家表弟擅自逃离流放队伍,死到临头,可把她吓坏了。
她将凌贵妃那日的话,学给徐国公夫人与世子夫人二人听,二人也吓了一跳。
徐国公夫人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好险,要不是这封奏折送到的正是时候,等陛下真下了处置茂林的旨意,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毕竟君无戏言,一旦陛下下令严惩,这旨意可就没法再收回来了。
“茂林那边,只要能平安抵达北关,暂时就没什么好愁的了。”
比起外甥,徐国公夫人还是更担心女儿,“你在宫中一切可好,娘瞧着你这段时日好像轻减了不少?”
贤妃抬手摸了摸脸颊,好似是消瘦了一些,就连宫女今早梳妆的时候,都说了一句,“娘娘近日气色有些不好。”
“宫里出什么事了?”
徐国公夫人压低声音问,“可是琼华宫那位,又给你什么气受了?”
琼华宫的主位娘娘,就是多年圣宠不断的凌贵妃。
虽未封后,却在孝明帝的后宫里说一不二,比曾经的皇后娘娘派头还要大。
“不是她。”
贤妃摇了摇头,声音很轻,透着一股子无力。
徐国公世子夫人见状,忧心忡忡地问:“那是不是长宁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
贤妃面色一白,因失去血色而显得有些紫的嘴唇微微颤了颤。
这副样子,哪怕不回答,世子夫人与徐国公夫人也看出来,她们定是猜中了。
徐国公夫人焦急道:“长宁怎么了?”
贤妃双手紧紧抠住座椅扶手,眼睛微闭了片刻,再睁开后长叹一声,有些绝望地说:“长宁掉了一个孩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