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他拍醒,三平嘟囔着不走:“你请我……我就去啊,你算……哪根葱啊,我三平上可……和无量天尊喝酒,下可……约十殿阎罗吃……吃肉,你算……算哪个犄角疙瘩里的水仙花?”
田师爷的脸有点黑:“知县叶大人有请”
三平翻了个身,将臭脚丫子架在棺材板上,开始打起了小呼噜。
小七妹清了清嗓子:“师父,大人请你喝酒。”
三平一骨碌爬起来,直着眼睛问面前的墙壁:“酒?什么酒?去哪里喝?”
最后是用箩筐抬着他,三个人坐了师爷的马车去的。
一路上赶路赶得十分急,三平被颠得吐了好几回都没醒,田师爷的脸更黑了。
……
悬赏墙附近看热闹的人很多,但还没走近钱塘县衙,小七妹就现很不同寻常。
巷子口有一些人或挑着担子,或拎着扁担,见到他们一行人来,就用锐利的眼神进行了全方位的打量,甚至可以说是五步一暗哨,十步一保镖。
这种架势,倒像是来了个大人物。
见他东张西望,捕快催了一句:“走快点,莫让叶大人等急了。”
刘大武憨憨地回:“官老爷,别催了,小老七他腿短。”
……
小七妹和大武用箩筐将三平抬进了县衙大堂。
见到宿醉未醒满身酒臭的三平道长时,叶伯文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这就是能摸骨捏人的三平道长?”
一个老酒鬼,一个傻得很明显的半大道士,再加一个笑得一脸天真的小道童,让人没办法产生任何期待的三个穷鬼,哎!
“正是。”
田师爷躬腰答道。
“怎么不醒了酒再带上来,难道让陈大人等着他,这不是误事么?”
坐在他下刑名师爷位置的正是陈南山。
此刻他没个正形的斜倚在圈椅里,以左手支颌,右手拿着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鼻子。
田师爷推了推三平,正打着呼的三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yue,想吐……”
叶伯文的面色颇为不喜:“山野中人,嗜酒之徒,难登大雅之堂,让大人见笑了。”
“叶大人客气,”
陈南山言笑晏晏地说道,“我还挺想见识见识这民间绝技的。”
叶伯文脸色稍缓:“去,给道长醒酒。”
“醒来也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