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独一无二的象征了。
酒足饭饱,缓揭绣裘,携手入罗帷,酣热时忽然听到一声喝骂:“你这乞儿,好不长眼,快打出去。”
待到一更过半,他起得身来,床榻上的女子娇声留他:“爷何不在此过夜?”
他理都没理,径直出了醉星楼。
轿子就在西楼外,走过去不过百来步,越走越热闹。
樊楼三更方歇业,早市五更又复开,此刻虽说已不是最热闹的时候,樊楼外人流依然如过江之鲫。
斜刺里突然出现了个黑影,冒冒失失地向他撞过来,被他避了开来。
这黑影又绕回来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不对,一声冷喝:“哪来的小乞丐……”
话没说完,突然想起在醉星楼听到的那句话,顿时吹响了一声口哨。
立刻便有两个护卫从不同的方向冲出,三两下便将那个小乞丐压在地上。
撩开小乞丐脏兮兮的头。
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在这张脸的耳朵前和额头上揉搓几下,便往上一提。
这小乞丐“哎呦”
一声:“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冲撞了贵人。”
脸皮被揪得红,竟不是张假的面皮。
他信手抽了两耳光,才接过手帕将自己的手擦得干干净净。
“谁派你来的?”
他问,“老实说出来,不但免受皮肉之苦,还能得份赏银。”
小乞丐:“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没有谁派小的来……”
他对两个护卫说:“拉下去练练手脚,别死了人就行。”
四个护卫立刻拉着人往僻静处走。
他施施然的继续往轿子那边走,已经可以看到自己那顶并不华丽的弓杆轿子了。
斜刺里又冲出两名小乞丐,又是从他身边擦过,他灵巧的避到一边,却见这两小乞丐面露异样,不由得又吹响了口哨。
这一次,两名轿夫立刻就赶到了。
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又被他检查一番后带到了一边。
如此一来,他难免烦躁。
三两步冲到自己轿子边,也不等人,立即掀开轿帘往里进。
片刻之后,护卫和轿夫都回来了,轿子抬得四平八稳。
其中一个轿夫问:“老爷,是回府,还是去天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