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她说,毕竟陈帆自己也频繁收到粉丝让他好好照顾阮绥音的恐吓信,每天一到饭点陈帆就会监督阮绥音吃饭,但几乎全是无用功。
很古怪的,从房间里出来之后,阮绥音一下子就冷静了。
他不再大吵大闹,也不再满面怒容,苍白的脸上突然又没了表情,又丢了魂,变回了一具壳。
“rcury…”
陈帆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小心翼翼道,“我们现在去吃饭好吗?”
阮绥音抬手扶上满是冷汗的额头:“——我吃不下。”
“可是中午你就没怎么吃…晚上再不吃怎么能行……”
在吃饭这件事上阮绥音向来吝啬口舌,他不再无谓地重复“吃不下”
“没胃口”
“我不饿”
,只说:“送我回新月大厦。”
没等陈帆做出反应,保镖便立刻发动了车子,这会儿陈帆觉得他的言听计从很不合时宜,因为今天一整天阮绥音一丁点儿东西都没下肚。
陈帆不太放心,到地儿之后和保镖跟阮绥音一起上了电梯,将他送到了家门口。
“rcury你好好休息,如果实在不舒服的话你就告诉我,我跟楠姐说说把明天的行程取消…”
“不用。”
阮绥音扶上门框,输密码开门。
“那我先走了…”
陈帆正转身要走,却被阮绥音叫住:“等等。”
“怎么了rcury?”
陈帆很快停住脚步。
阮绥音顿了顿,摇了两下头,道:“谢谢。”
他看着陈帆说,说完又将目光移向了保镖,停留了一会儿,还没等两人答话便很快转身进了一片漆黑的屋子。
陈帆琢磨着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谢谢,往电梯口走了几步才发现保镖没跟上来,他回过头,保镖仍然站在阮绥音和傅斯舟的家门口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房门,他站得太过笔直,显得有些僵硬、或者说是紧张。
“有什么事吗哥?”
陈帆开口,与此同时心头却也袭上了一些不安。
阮绥音的确有些古怪——虽然他向来如此。
但陈帆突然想起他是个有自残倾向的人,今天这样剧烈的情绪起伏或许值得格外关注。
正犹豫着要不要按响门铃再照看一下阮绥音,电梯口那边就传来了响动,身着黑色军装的高大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他鲜少穿得这样正式,想是刚刚从什么重要场合上下来。
“傅首长。”
陈帆微微欠身,而保镖无动于衷。
见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两人,傅斯舟略略有些意外,随即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陈助理,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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