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烟不语,杨见霖看见霓烟不语,道:“烟烟,这个林大人是不是就是你的心仪之人?”
霓烟看着杨见霖目光灼灼望着自己,只轻轻点了点头。
杨见霖又道:“天佑四年你父亲出事,天佑五年你进宫,在皇祖母身旁服侍。
天佑五年你正好是十五岁及笄之年。
你与那人天佑四年相识,相约金榜时、及笄后方才上门提亲。
可见那人是天佑五参加春闱。”
杨见霖盯着霓烟道:“烟烟,我说的是也不是?”
霓烟看着杨见霖颇为复杂的眼睛,心中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在是那个无助的沂王,不是那个吃一片糯米莲子藕就开心半天的孩子,眼前这个人让霓烟觉得陌生又疏离。
定了定心神,霓烟平静道:“沂王所言不差。”
杨见霖道:“既然我所言不差,我就再来猜一猜。
你进宫之后他娶妻,你能在宫中知道他的消息,说明太后识得他,太后久居深宫。
如何会识得一个春闱举子?识得春闱举子的只可能是太后的侄子孙鼐文孙大人。
所以这个举子与孙大人关系匪浅。”
杨见霖看了一眼呆呆的霓烟又道:“纵使孙大人与这橘子关系匪浅,也不可能将这举子是否婚嫁的琐碎小事,一一向太后禀报,饭后如此,太后能知她因婚姻,说明他所娶之人与太后亦是亲密。
孙家小姐,孙慧贞是父皇指婚。
成婚当日,他夫妻二人,来福寿宫,拜见过皇祖母。
孙慧贞的夫君就是天佑五年进士—林亦清。”
说道此,杨见霖猛得抓住霓烟的双肩道:“烟烟,你的心仪之人就是这个林亦清,林大人对吧?”
霓烟看着眼中喷怒火的杨见霖,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具翻涌而出,眼泪不受控制得喷涌而出,一股无名的力量迸,她双手用力推开了杨见霖,声音尖利道:“不错,我罗霓烟的心仪之人就是兵部侍郎林亦清!
我与他相知于微末之时,若非我父亲因罪被贬抄家、若非玉玮表哥与他在西市争执错了时辰、若非孙家将我先一步买进府去、若非太后将我强留宫中、若非太上皇指婚…,我与林亦清也必然携手相伴,相守一生了。
我且问沂王殿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是我的错,哪一件又是他的错?”
霓烟说完这些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木然的瘫坐在地上。
杨见霖从未见过霓烟如此凄厉,已然被吓懵了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
霓烟抱着膝失声痛哭,杨见霖被这哭声一刺,方回过神来,急忙走到霓烟身旁道:“烟烟,你莫要伤心,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出此事让你伤心。
只是我猜到是林亦清后,心中十分气恼,他舍你于危难之中转头迎娶孙家小姐,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你却对他念念不忘。
更可气的是既然已经娶亲如何又在暗中相助?此人心思险恶至此。
你不要被他诓骗去了!”
霓烟听罢,慢慢止了哭声,缓缓道:“我落难之时,他变卖家产打算将我赎回,只是在路上遇到我三表兄贺玉玮。
贺玉玮与他不睦,故而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