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融便答:“做完了。”
“噢……”
陈琰盯着他熄屏的手机。
手机不收起来还好,一藏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陈琰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看得明白颜色和数字,但司融不说,她便也不问,收回视线后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晚安,司融。”
司融温和回应:“晚安盐盐。
做个好梦。”
陈琰踩着拖鞋的脚步声哒哒哒响了几下。
门关上了,司融看着电脑屏幕,深深叹了一口气。
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司融照常去上班。
陈琰在他出门之前被提溜出来吃了顿饱饱的早饭,半晌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卧室睡大觉。
哈特同样吃饱喝足,酝酿着一场和她一样的美美回笼觉。
雨带偏移带来长达一个星期还要多的雨天,濛濛时雨是最好安睡的。
昏昏欲睡之间,陈琰突然睁开眼睛,轻轻对哈特说:“我们家要没钱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开关。
只要留心,其实不难现。
近几天,司融吃泡面的次数显著增加,虽然不连续,为了防止她现似的特意间隔了几餐。
陈琰鼻子很灵,有时候能从司融的衬衣上闻到不明显的泡面味。
还有昨天晚上绿油油的股市画面。
陈琰不懂股票,什么牛啊熊啊的更像出现在餐桌上或者动物园比较合理,但她也知道幼儿园同学说股票变绿就意味着爸爸妈妈要吃白馒头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心里很慌:“司融被我吃穷了。”
“什么意思?”
哈特在床上小跳一下,有些惊诧。
陈琰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哈特。
每天夜里工作到很晚很晚的司融,他对着计算器愁眉苦脸的样子,瞥见她偷偷窥探的视线后故作轻松的表情……
“怎么办呢?我昨天不该和他说想要吃虾的,这个时候的虾好像很贵,其实我就是想试试司融还有没有钱。”
虽然虾也很好吃就是了,陈琰忽略了这一点,苦恼地说,“我只是忘记了司融从来不会拒绝我——除了可恶的椒盐麻辣鸡,他不给我吃那个。”
“或许我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