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随口一言,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已然证据确凿了一般。
荣亲王妃在宴楚歌面前嚣张不可一世。
在凤玄冥面前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连手心里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只搅着帕子怯怯辩解,“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家王爷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与二皇子勾结?”
宴楚歌乐了,她还担心情报传不到凤玄冥手中呢,结果这就查过来了?
她再看凤玄冥那张脸,越发觉得赏心悦目了。
遂站在原地等着吃瓜看戏,结果荣亲王妃忽然就道:“歌儿你来得正好。
你祖父是太师,你快让他去和陛下说王爷和翼儿是冤枉的,他们怎么可能会谋逆呢?
二皇子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一定是有人污蔑王爷和翼儿的呀!
你快让你祖父去跟陛下说,只要王爷和翼儿安然归来,我就让翼儿不计较你失贞之事了!
世子妃的位置也给你留着……”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似全然忘了就在方才,她还指着宴楚歌的鼻子一口一个小贱人的骂人,还想抽人耳光呢!
只可惜,她选择性失忆,宴楚歌却记仇的很。
闻言她满脸愧色道:“我令圣文公府蒙羞,又岂敢再面见祖父。
王妃且先冷静一下吧,陛下圣明,让太子殿下亲自查案,事情定会水落石出的。
王妃和诸位夫人如此苦恼,只会阻碍诸位将军查明真相,让王爷和世子还有诸位公子白白受苦……”
昨天晚上还唆使那些丫鬟们讽刺她圣文公府没教养呢,如今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让她祖父救她的丈夫和儿子。
即便宴楚歌一直都很清楚荣亲王府上下都是如此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也被她的无耻厚颜给惊到了。
荣亲王妃却全然不理会她的推脱,直接扑上前,抓着宴楚歌的胳膊便恶狠狠道:“此情此景,你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翼儿可是你的丈夫,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入狱受罪吗?”
明明是荣亲王和凤翼寒父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搞的好像是宴楚歌害了凤翼寒似的。
她冷着脸将荣亲王妃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凤翼寒是您的儿子,却不一定是我的丈夫了,他昨日不是说了要休了我吗?
我等着他的休书便是。”
“宴楚歌!”
荣亲王妃忽然大吼了一嗓子,“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人苟合,翼儿身为你的丈夫难得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翼儿入狱受罪,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吼完这一嗓子,被旁侧的妇人扯了下袖子,才无奈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圣文公出面?”
圣文公不是爵位,而是历代晏家家主才有的特殊荣誉。
历代圣文公有在朝为官的,也有布衣躬耕的,但历代皇帝都自觉向圣文公拜师,圣文公有直言进谏之权。
而这一代的圣文公乃是宴楚歌嫡亲的祖父,又官居太师之位,他开口,对皇帝的影响力还是挺重的。
宴楚歌也知道自己的底气,遂冷静道:“让凤翼寒与我和离,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出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便求祖父走这一遭。”
“不可能!”
荣亲王妃果断拒绝后才后知后觉的找补,“什么真相?
前天晚上的真相就是你宴楚歌与你的姘头无媒苟合,被我儿当场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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