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萧音尘扑到他怀里,埋头哭出声来。
抽动的肩膀暴露了她眼下的情绪,美人落泪,怎能不惹人怜惜?更何况萧音尘是他至之人。
“我真是瞎了眼,宫宴中我见一袭白衣的赵询,只觉得他气质出尘。
可是……他哪里是适合白衣,更不用说喜欢白衣,赵询当时的地位,分明是穷得穿不起锦衣华服。”
可能是少女时的一瞥惊鸿,这让她对赵询“一见钟情”
。
裴如与赵询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少年裴如确是她的白月光,但是赵询却也不是他的替身。
替身,他不配。
在萧音尘来,这世间海阔天空,既已错过,今生未必能相逢。
穷得只能穿白衣的赵询,就这样机缘巧合下攀上了萧音尘的高枝。
十几分钟后,萧音尘终于哭完了,抬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亲。
“策策,对不起,我以前那般无理取闹,把你虐得遍体鳞伤。”
“你是站在我身后的人间明月,只可惜我未曾正眼过你一眼。
美玉在怀,却未珍惜。
策策,我错了,我回头了,你可愿再接受我?”
她有些抽噎,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算计。
“我……愿意。”
女子别样的温柔让他方寸大乱,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阿尘,我其实从未怪过你。”
裴如忽然握住她的手,感觉有些凉,于是他就抱着她坐到炕床上。
“你年幼的时候胆子也太大了,岳母带着你在徽山养病,你却天天往外跑。”
萧音尘低声道:“娘亲身子骨弱,常年服药,生我的时候病得厉害,所以我这个小女儿身子也差得很。
我爹怕我早夭,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请先生教我拳脚功夫。”
“四岁的时候,娘亲去徽山养病,我亦跟着去了。
山城中的许多剑客我根骨极佳,资质过人,就时不时教我些武功。”
“时间长了,我在徽山也混得熟络了。
娘亲十分宠我,思想也放的开。
温室中养不出好花,宝剑需要千般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