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裴如把她放在厚厚的被褥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顺势解开她身上的腰带和斗篷。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萧音尘白皙的脖子上,她低着头说:“策策又想使坏了?”
顿了一顿,裴如才道:“你身上有伤,我还没不至于那么禽兽。”
反倒是萧音尘呵呵一笑,伸手勾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避开,“可城西竹林那次,就是带着伤做的。”
裴如险些被她的话给套路进去,低头用带着湿意的嘴唇含住她的指尖,“若本王没有记错,那次受伤的是我吧!”
萧音尘就等着这句话,语音欢愉地说:“是啊,所以就算我身上有伤,那又有什么呢?”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萧音尘似乎不想放过他。
“策策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
裴如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话,等我伤好。”
好一招以退为进,这是走萧音尘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毕竟上次萧音尘就在担心他的伤。
裴如从袖子里掏出哨簪,“袅袅十三余是你的机缘,这簪子你要收好,莫要在轻易交给旁人。”
萧音尘不乐意地把手臂缩回被子里,不去接这根簪子,“策策于我而言不是旁人,我相信你。”
“更何况,这是我赠送给策策的定情信物,怎有收回去的道理?你就好好收着吧,我需要时,再向你要。”
身为一朝王爷的裴如,清楚地知道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哨簪之重,重于泰山。
裴如刚想说换一个定情信物,萧音尘就先发制人地说:“更换信物如同换人,无论如何都没收回来的道理。
策策要是不想要,那我转手就送给赵询。”
赵询一出,就不怕裴如不答应。
他眯起眼睛,麻溜地把哨簪收回去,“阿尘教训的是,这种礼物不可退还,还是本王帮你收着吧。”
把袅袅十三余给太子?
再让赵询荼毒天下苍生?
这辈都不可能的!
裴如麾下虽然有二十万铁骑,对付赵询绰绰有余。
但如果是跟袅袅十三余为敌,他确实没有那个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