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点头。
他还不至于小鸡肚肠到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
萧音尘试探地说:“你说公西文戈给你算一些不吉利的卦象……”
“嗯。”
裴如的嗓音有些沉闷。
某种意义上来,公西文戈的卦象是正确的。
“他……他就是个算卦的道士,但能够成为袅袅十三余的人,多少有些真才实学,他的卦象并不是全无道理。
但是那个灾星不是你,而是我。
我知道,我以前因为愚蠢犯过很多错。”
萧音尘没有把话说得太露骨。
“你不是。”
裴如否认的声音盘旋在她的头顶,“我也不是。”
“我不信命,更不信天。
我们的命运,只掌握着在自己手里。”
裴如的稳住重让人心安。
“阿尘,信谁都没有用。”
“天若有情,怎配为天!”
“快午时了,你方才为了应对他们,说了那么多的话,一定累了。
我去给你做吃的。”
说完,裴如帮她把被角掖好。
萧音尘很快从他三十一个字中抓中重点,“策策会做吃的?”
可能是她意识到这句话不该这么问,补充道:“我等你。”
裴如高挺的鼻梁微微上吸,有些酸涩,眼中带着倨傲的悲伤。
“嗯。”
着裴如垂头丧气地走出去,萧音尘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
一段时间前,裴如端着他亲自下厨做的膳食进来,但是萧音尘吃了一口,就把桌上的饭菜打翻了。
还抄起桌上的碗筷往裴如身上砸,嘴里还说着伤人的话,“你们晋王府的厨子是死完了吗?居然给我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恶语一言,三冬寒。
“裴长策,你不好好打你的仗,跑来恶心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