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尘站在这个所谓的先帝令牌上面,凝望着城下的风景,一坛漆黑的墨汁就倒了下去。
棕黄色灵牌在他们的折腾下,瞬间变成一块黑木,不出原来的字。
萧音尘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木牌,笑着朝他眨眨眼。
裴如一个纵步来到她身侧,抓住她沾满墨点的手,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萧音尘被他抱在怀里,只感觉身体在快速下坠。
如同雄鹰展翅,轻巧地落于地面。
变故只在瞬间,他们贴着城墙走了一段距离,直到来到光线阴暗的地方,才回到军营中。
如棋立刻迎接上来,“王爷,经过我们的估算,城中拥有可战之力的有万人之多,真正精兵不足三千。”
裴如抱着她往主帐中走,“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
周国那边回信了吗?”
“周国将领并未给当涂王任何回应,但是却给王爷送来礼物,以示两国交好。”
如棋把一封信递过来。
他双手抱着萧音尘,没办法去接过。
于是一直低调的萧音尘从他怀里伸出来一只小手手,把信封接过去了。
到她手上的密密麻麻的墨点,如棋当即拱手,“属下让如画送热水过来。”
裴如赞许地着他,“周国不回信,你就代替周国给当涂王写一份。
让他感受一下前所未有的绝望。”
“是,属下明白。”
回到帐篷中,萧音尘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解开身上的黑斗篷,那张沾满墨水的脸就暴露在在泛黄的灯光下。
相比萧音尘被墨水染成小花猫,裴如身上依然纤尘不染,没有沾到一丁点墨珠儿。
他用袖口擦了擦萧音尘的脸,可是一路走回来,她脸上的墨迹已经干了。
裴如不解地问道:“阿尘究竟是怎么……溅了一身的墨水的。”
萧音尘无奈地说:“我哪里知道。”
等热水端上来的时候,裴如就只能慢慢地帮她擦拭。
裴如一边给她洗脸,一边说现在的战况。
“武城中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有心造反的实际上只有当涂王等人。”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永不过时。
一夜未眠的当涂王在收到周国回信时,万分激动地从长椅上坐起来,手指颤抖地拆开信封,却到几个用血液写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