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翰自从那夜被人提刀架脖子上后,去哪都带着一群保镖,连自己那个别墅都不敢回去了,都跑回老宅住。
对于季子翰这种反常行为,张芸总怀疑他干了什么亏心事,时不时缠问,就怕他在外面惹下什么祸事。
这事季子翰自然不敢声张,因为他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既要应付母亲的盘问,又要想办法弄清云齐安为何突然出现的这个问题,心里也越慌乱起来。
云齐安是谁救出来的?当年的事他都知道多少?手上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脑中闪过各种思绪,但季子翰完全理不顺,隐隐觉得暗中有人时刻盯着自己。
季允州能从一堆乱麻中理出一条路,顺藤摸瓜找下去,而相比起来,季子翰头脑简单,他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点什么,又很快消失不见。
所以他把所有未成形的猜测抛之脑后,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彻底销毁证据。
毁了当年那个地下室,把电脑里见不得人的东西彻底删除,找到那个埋尸的山林查看有没有人来过。
只要没有证据,就指认不了自己,谁怀疑也没有用。
季子翰想通之后,半夜带着人立马跑回那个别墅,打算清理里面的东西,把这个见不得人的地下室毁了。
结果他被送进了医院。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的蒙面人撂倒他一众保镖,随即套麻袋把他提到一个巷子里拳打脚踢,卸了他下颌喂他吃某不知名的药,最后一脚把他腿踩骨折了。
人走后,赶过来的保镖在季子翰高昂又凄厉的惨叫声中胆战心惊火把人送往医院,还连夜挂了急诊。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季子翰还是骨折,完全不能下地,甚至一夜之间失了声,医院给出的检查结果是他应该误吃了什么三无产品导致的,不过医生也说不用担心,只是暂时不能出声。
可季子翰担心的是这个吗,如今即下不了床又不能声,他如何实行那个计划,这件事必然是不能经手他人,现如今只能等康复那一天。
季子翰心里惴惴不安,所以是谁在半路杀出围攻他的?难道又是那个云齐安吗?
深藏功与名的朝白此时正蹲在街边一家蛋糕店的玻璃窗前,眼巴巴看着架子上的蛋糕。
指着上面的蛋糕抬头看向无动于衷的沈之言。
“帅气逼人谁见都被帅晕的o4,能满足我吗?”
沈之言严厉批评朝白这种完全不走心的敷衍夸人行为,最后道:“买屁啊,我现在的身份是个穷逼,自己花积分去商城里买。”
“不,我要吃人类做的,因为有人间烟火味。”
“……那你请滚吧。”
朝白没滚,最后是沈之言滚了,因为他和季允州约好见面的时间到了,得去赴约。
朝白举着沈之言离开前拍在他头上的一张崭新五十,心里喜滋滋地想,看来o4还是被自己夸到心坎了。
所以站在对面路口等红绿灯的云祁就见到前不久刚见过面的人正蹲在店旁高举着一张五十,正一脸好奇来回翻看的这可爱一幕。
一分钟后,等到蹲着的人眨眨眼一脸惊讶看着自己时,云祁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走过来。
云祁站在朝白面前。
朝白站起来,欣喜看着云祁:“是你啊,好巧。”
看完整个剧情后,知道面前的人其实是个小可怜,朝白现在完全没有先前那种微妙抵触心理了。
云祁也跟着点头,“好巧,我记得你。”
这是两次见面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人。
一次是目睹面不改色暴打季子翰,一次是目睹他哭着对他们说自己打不过季子翰。
云祁很耿直,所以直接问了:“你为什么说自己打不过季子翰?”
朝白拿钱的手都哆嗦了一下,这个曾进过不良精神病院的小伙子果然是缺根筋,老纠结这个问题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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