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卫压着一个衣着看起来干净整洁的中年男子过来。
那男子约莫是腿软到直接跪下便直喊:“大人,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是收了银子替人办事的。”
江洵也手中的件没有拔出剑鞘,就这样挑起那男子的下巴,“替何人办事?”
“大人,这个小人真是不知,这只是在商局领的,小人从未见过有除了您之外的人来这。”
关月梨有些好奇道:“那你们的硝土每日采了运去何处?是从下面走吗?”
方才进来前,关月梨便注意到边上的两个装置,像那种将重物放下去的机械。
那男子忙道:“对对对,每日亥时三刻便会将当天的硝土放下去,是以我从未与下面的人有过接触,并不知对方是何人。”
关月梨往江洵也身边靠了靠,“商局是什么地方,是黑色不法之地?”
江洵也垂眸瞧她一眼便将视线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任务如何接的?何时接的?”
只未等那男子开口详说,便有一微小的银针直直扎入他的太阳穴,接着他整个人就睁着惊恐的双眸侧身倒下。
只一瞬,那些原被控制的守卫全被奋起反抗,与江洵也的暗卫厮打起来。
关月梨转头望向江洵也,现这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可她心中却觉着很恐怖,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宁静越是恐怖。
严冬内不算大,是以在守卫点燃火折子时,她便立马反应过来,他身后有火药,大喊道:“他手中的火折!”
她下意识冲过去,只是江洵也的剑度更快些,直直擦过那守卫的手,火折亦是被打落。
所幸火药没被点燃。
而那试图□□的守卫直接被江洵也一剑封喉。
没等关月梨害怕,原离了江洵也身边的她直接被一守卫钻了空子掐着脖子变往外拖走。
利用那崖边的机械装置直接往崖下走。
“江洵也!”
一到崖底,那人便随手解下装置上的麻绳将关月梨的双手捆上后绕过脖子打算拖着走。
“大,大哥!
我要喘不过气了!”
关月梨勉强用手指扣住,留了些空间,“我死了,你就没底牌了。”
许是说到他心坎了,犹豫过后,便只是绑着关月梨的双手后将人扛在肩上便开始逃亡。
关月梨亦是不可能坐以待毙,她狠心咬破手指,硬挤着血珠低落,鲜红的血珠落在纯白的积雪上无比耀眼。
被扛在肩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关月梨留心着周围,虽然给江洵也留了记号,可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关月梨忽地想起她看过的舆图,“大哥,别往前面跑了,前面是沼泽地,眼下四处皆是雪,你很容易会走错的。”
可那大哥显然疑心重,并不相信,脚下的度丝毫不减。
结果下一刻他便察觉了自己的脚似乎踏破积雪层踩到了沼泽地的触感,他也是个反应快的,直接将肩上的关月梨往前面扔出。
被这样扔下的关月梨,幸亏有积雪层做缓冲,不然不死也是重伤。
关月梨没有轻易乱动,那守卫显然已是踩破表层了,沼泽地的表层在这严冬中许是结冰了,可内部定是不结冰的。
有那么一瞬间,关月梨还挺感激这具身体的瘦弱,没有直接将冰层压破。
双手还被捆着,关月梨尝试着以最小幅度的动静开滚,毕竟得先原离那在不断挣扎的守卫,搞不好自己这边的冰层都能被他弄碎。
贴着积雪层蠕动了好一会,全身是又冷又疼,可关月梨知道还不能放弃,否则她只会死在这。
可身体的极限摆在这,关月梨已经觉得视野在变模糊了,她猛地用指甲按在方才咬破的伤口处。
她就这样趴着准备继续蠕动,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黑色大氅。
是江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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