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指路,这几瓶药权当谢礼了,分食之后伤势即可痊愈。”
说罢,白鹤挥动翅膀直冲云霄,看方向是去往西南了。
景猱看着地上白瓷瓶,只觉得嗓子干痒,半晌才挤出一句:“乖乖!
老子都奔四十的人了,没被蛇妖吓得尿裤子,反倒险些被他们吓尿了。”
白鹤往西南,鹤背之上,红衣女子放下手中男子,轻声问道:“爷爷,按这瀛洲乌羽门修士的说法,大小姐在长洲抢了他一枚鸟蛋,他一路追来流放之地,后来大小姐还中了他一箭,怎么还有气力斩杀那二境蛇妖?”
青年人冷笑一声:“你还叫她大小姐?如今可是二家主说了算。”
前方老者摆了摆手,微笑道:“小姐永远是小姐,月夫人是死了,但家主只是下落不明,这点儿你要弄清楚。
我们作为古家供奉,谁当家听谁的是没错,但多少要给自己留点儿后路的。”
略作停顿,老者又道:“看来只是让各国皇帝印海捕文书悬赏还不够啊!
瀛洲船主在当地有无家族?”
一边的青年人说道:“按我们古家规矩,船主不能私立门户,但船主要扶持他的亲族,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瀛洲船主李镜方的妹妹在瀛洲有个青阿坊,倒是也有两个黄庭巅峰坐镇。”
老者闻言,微笑道:“两个四境巅峰,倒也足够。
以青阿坊名义让山人书铺散布消息,但凡能拿住人的,可入瀛洲十年,到时候若能破入化炁境,可以担任青阿坊客卿。
另外……还是知会李镜方一声吧,三大船主各管着两洲漕运与坊市,与我都在供奉殿最高处,不好得罪。”
青年人皱眉道:“爷爷,要明说吗?李镜方兄妹二人可是家主二百年前在海匪手里救回来的。”
老者看了一眼青年,呢喃道:“做人要留一线,李镜方不会不知道大小姐修为被封,在外面是很危险的。
框儿,有些事你得学学红儿。”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对于流放之地破境无门只能铤而走险出海寻仙的修士,这诱惑可太大了!”
只是女子看向西边时,嘴角微微挑起,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黑梢山下,景猱服药之后,居然立刻就能下地了!
等他回到军帐之后才现,床头有一紫色小蛇盘踞,还有一个玉瓶,一张纸。
紫色小蛇在景猱出现之后便消失了,景猱一脸错愕,走过去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瓶中是救命药丸,将军若能遇见我家小姐,烦劳转递。
另外帮我告诉她,红儿只能做这么多了,请大小姐莫怪。”
手中纸张突然起火,瞬间化作灰烬。
景猱看着床头玉瓶,无奈苦笑。
那小子知道他带着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吗?还能再见着吗?
…………
自真正的大唐灭亡之后,先是梁国后是唐国,这十几年里一直在打仗,各地官道年久失修,加上一场大雨下了两月余,马匹行走倒是无碍,可是马车就难走了。
以至于都走了三日了,还没走出去二百里地。
好在是遇见一处山崖,有个侧洞,能堪堪挡雨。
刘赤亭取出水壶,往胡潇潇嘴唇滴了些水,又解开她衣裳看了看肩头伤势,黑色毒瘴已经蔓延到了胸前。
这三日刘赤亭拿着景猱给的药都试过了,可是根本没用。
一筹莫展之际,刘赤亭不经意间瞧见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
少年被吓一大跳,“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