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瞪眼,那人赶忙点头,“就去。”
刘赤亭瞥了一眼阮青,这家伙眉宇之间与阮白倒是有几分相似,此地距离碧游山也就是一湖之隔,难不成真碰上那作精的弟兄了?
被“押解”
之时,阮青这才笑盈盈望向刘赤亭,可问出的话,刘赤亭是怎么样没想到。
他竟是问道:“你这家伙,坏我好事,自个儿也遭罪了不是?不过话说回来,你瞧见没有,那几座大山,咦!
能压死三个我!”
呃……大山?
刘赤亭反问道:“你有毛病?什么大山?”
阮青一愣,怔怔望向刘赤亭,不是,你真的假的?哪有儿人瞧见那副场景都不看的?
他想来想去,双手比画着蹦出来一个词儿:“峰峦叠嶂啊!”
刘赤亭总算是明白了,于是便有些怀疑,这一家子是不是都有毛病?
此刻将将走到一处小院儿,两人前脚进门,带路那人先是一把关上了门,顺手往门口贴上一张符箓,这才幽幽一句:“阮公子,你还是收敛着些吧,你大哥跟红姑娘在山上。”
阮青闻言,如遭雷劈。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那人干笑一声:“你这又是几座大山又是峰峦叠嶂的,我也不敢插嘴啊!
况且潋潋师姐是不敢打死你,可她敢打死我啊!”
刘赤亭已经坐在了台阶上,听着阮青一声声的放我出去,刚开始叫兄弟,几句话就成了大哥,还没过一个屁的功夫,又变成了大爷了。
门外那人只怕也在纳闷儿,我这辈分长得是不是有点儿快了?
足足喊了一刻,那家伙终于消停了。
可他看了刘赤亭一眼,一下子恨得牙痒痒,“不是,你他娘从哪儿冒出来的啊?这下好了,就算我不被小妹打死也要被大哥骂死,弄不好回去还得被我爹吊起来挂着十天半个月的……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啊?”
刘赤亭轻飘飘一句:“无冤无仇啊,我采药,路过而已,瞧你太缺德,就想着提醒那几位仙子。”
轻飘飘一句话,说得却实在,阮青一下子无话可说了,只得朝着刘赤亭瞪眼。
分明是个化炁修士,恐怕马上就要冲绛宫了,即便他确实很生气,却没打算对个凡人出手。
闲坐无聊,刘赤亭便问了句:“乱山不是在北边儿吗?她们怎么就把我当成乱山细作了?”
阮青撇撇嘴,“乱砚山分家之后,两派都说自个儿是正宗传承,三天两头干仗,打了八九十年了,派个细作不是很正常?”
刘赤亭点点头,明白了。
老爹死了,俩儿子都说自己是亲的,对方是干的。
见桌上有水,刘赤亭便进屋给自己倒了一碗。
但此时他才后知后觉想起阮青说的,分家?
“分家是啥意思?乱山跟砚山,以前是一家子?”
阮青一叹,点头道:“是啊,百年前乱砚山是瀛洲最可能跻身一流的山门,已经板上钉钉的五个金丹修士了,结果……给人干死俩,算是三个,还有一个即将结丹嘛!
剩下两个分家之后,就一直闹腾,都在争对方手里的一半砚台,打生打死的。”
刘赤亭闻言,咋舌道:“干死两位金丹?什么人这么猛?”
说罢就灌下了一口酒,端着碗往外走来。
此时阮青刚到门口,不敢置信道:“邓除夕啊!
关键是,据说那时候他还不是金丹剑修呢。”
噗……一口水悉数喷在了阮青脸上,一点儿没浪费。
“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