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例,当时派出了十几个人,无一生还,便已经能说明问题。
褚临说完这事儿,问起孟祈这些日子在山泽的近况。
孟祈脑子中突然闪过了宋朝月的影子,他觉得装个废物在这遂州实在无趣,不过有了宋朝月这个惊喜,倒是也没那么无聊。
褚临现下还不知道宋朝月就在他处,既然他不问,他便也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殿下今日可要走?”
褚临望了眼外头,“今日暂且在你处歇下,过两日再走。”
他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及左河。
左河乃是太子太傅金盛的门生,他自然是太子一派,所以孟祈到了对方阵营之中,若不装出一副颓废样子,恐怕左河绝不会就此放下戒心。
而且,就算是孟祈做出这样一副样子,左河的眼线,可都还没有少过。
他家附近,总能见到几个熟面孔,或坐喝茶,或站聊天,状似无事,实则监视。
左河也不是没曾想过往他的府中安插眼线,可那些人都被孟梁准确无误地给丢了出来,府内留下者皆为老实本分做事之人。
谈至半夜,孟祈着人将褚临带下歇息。
书房内只剩下他一人,方才褚临跟他说了如此之多,他都未入心。
反倒是白日跟宋朝月的相处之景,仍历历在目。
他于月影下漫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宋朝月的院外。
隔着一堵人高的院墙,上面攀着的爬山虎正孜孜不倦向上生长。
院内静悄悄的,宋朝月在里面睡得正安稳。
他不知在院外独自站了多久,他忆起前世,宋朝月嫁给孟舒安后,每次见他都笑盈盈的,即便他态度冷淡,下一次她还是笑着跟他打招呼。
可后来为何变了呢,她在孟舒安死后,跟了那个男人,同他一道,毫不留情地取了自己的性命。
“啊——”
院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孟祈听出了那是宋朝月。
他的手下意识就抓到了爬山虎之上,想要翻进墙去看看情况。
理智又立时出现,他缓缓松下了手,听见里面宋朝月那个婢女的声音。
“小姐,您是又梦魇了吧,快,喝口水。”
孟祈偏头感到疑惑,为何是又,难道她常常这般,是何事引得她如此。
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犬吠,孟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在宋朝月院外待了许久。
他终于回了自己房中,谁知感觉才将闭上眼,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一人闯了进来。
他用手拧了拧眉心,正欲开口斥责,却见宋朝月冲了进来。
她神色慌张,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擅闯进了一个男人的房中,现下还四处翻找寻一处躲藏之地。
“你这是做什么?”
宋朝月看都不看他一眼,在看到一个大衣柜后眸光一亮,急匆匆回道:“我看见三殿下了,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砰,柜门关上,宋朝月已经自己钻进去躲起来了。
孟祈偏头看向外头,原来已经天亮,自己竟是睡了这般久吗?
衣柜里的人依旧躲着,孟祈起身穿好外衣,走出院中,果不其然见到了褚临在他府中瞎逛。
想起宋朝月方才慌慌张张的模样,他嘴角有了微微的弧度,甚至有了兴趣去调侃一下褚临。
“殿下在我府中如此闲逛,倒是不怕叫左河的人知道。”
褚临轻哼一声,“这府中要是左河之人能进得来,那你这么多年的广闻司副使,岂不白混?”
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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