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倒从未见过你跑这么快。”
银男子带着笑意从黑暗中步出。
见宁知眼睛瞪大,拔腿又要跑,他低笑着道:“好了,不逗你了。”
宁知防备地看着他,只见他微微一侧头,如玉般的手指在面上拂过,再转过来时,便已成了宁知再熟悉不过的那张脸。
宁知见了气急,一个土豆想要砸过去,想起是吃的又生生收了回来,将用来照明的野草束砸到他身上:“还想装我师尊!
你什么东西也配假扮他!”
宴川接住野草束,闷声笑着,银随着动作起伏:“真是为师,本来没想告诉你的。”
“过来,小徒弟。”
宴川道。
宁知迟疑着上前几步,靠近宴川时,他身上特有的沉香混着果酒的味道传来,让宁知瞬间便红了眼圈:“师尊你刚才在干嘛呀,吓死徒儿了!”
“我真身还在魔域,本来跟着你的只是一抹分身。
可这秘境压制修为,便藏不住了,怕你现后不开心,便换了副面孔。”
“魔域那边事多,所以时时需要处理,这边便偶尔会有卡顿的情况出现。”
宁知愣了愣,所以方才那么卡,是在忙?
一边忙一边还顾着告诉她……
呜,她家师尊对她真的很好啊。
“若不是见你实在惊惧——我本不该告诉你的。”
宴川犹疑了一会儿,见着小徒弟通红的眼,到底还是将手落在了她的背脊之上,轻轻拍着,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为师竟不知你还怕黑?”
宴川身上的气味,和他永远冷淡懒倦的声音,让宁知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本来是不怕的,但小时候被我爹关过几次禁闭,出来以后就有点怕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随意道。
宴川却拍她背的手滞了一瞬。
好几次听她提起小时,似乎幼年过得很是艰难。
宴川皱着眉头想,自己这几个徒弟,怎么一个比一个身世凄惨。
“对了,师尊,为什么我刚才没有闻到你身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