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闺蜜,几句话便知此人可交,也不知是原来主子的情感还在,抑或自己与她有缘,只觉得她是个良善人。
思来想去,与其日后被猜疑,不如现今说个明白,于是凑近了耳语道:“其实,是我磕碰了脑子,醒来后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此后又去了趟老家,回来后这才影约想到你,所以递了帖子。”
关碧儿听了收起笑脸,神色认真地抚上了初容的头,问道:“如何?可还有旁的症状?可瞧了大夫?大夫如何说?不如我叫相公请了太医来为你再诊治一番。”
一连串的发问,听得初容愈发心虚,但只能这般说辞,若是告诉她自己的来历,岂不是要吓死她。
“无事了,就是不记得之前的些许事,若是有什么不妥的,你莫笑我就是了。”
“你个死丫头,没忘了我就成。”
关碧儿见初容确实无事,也知医得了病医不了心思,或许初容就是暂时的忘些事,也是有的。
“也不知公主何时回来,我明年要跟着他出趟门,若是赶不上见着公主,还不知何年能见。”
关碧儿说到此,托腮沉思。
初容愣住,不知如何接话。
意识到初容的窘态,关碧儿笑道:“你个丫头还算有良心,记得我不记得她。
她也是我们的好姐妹,是如今的大公主,瞧见了,你就晓得她的好了,最是个和气的。
原先她还不是公主的时候,我与她有缘,后来咱们一处玩得好,又到后来,才知她原来是公主,咱们的情意还没变。”
初容仔细听着,听得关碧儿细细讲来,原来这流落在外的公主原先是西厂一位大人的婢女,关家几番犯了事,都是这位大人负责查案的,也就因这机缘,关碧儿同公主有了最初的情分。
及至后来公主身份大白于众,几人的情分仍未变。
如今的公主已随着她的夫婿,也就是当年的那位西厂大人,如今无官无职的驸马去了南边游玩,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你要去何处?”
初容很是羡慕,自己去了趟宝应,只不过看了升堂,回来就被陈老爹打了个手肿馒头。
何时可以如关碧儿和公主这般,可以随着夫婿畅游大江南北,才是人间美事。
忽地想起王清瑕,这个极有可能成为自己夫婿的人,初容又冷静思量了下,确定若是嫁了他便绝无可能。
御史家家世谨严,怎会如此?
“你们又在咬耳朵!”
王清艺忽地抬起头,冲着两人嗔怪道。
“就是,咬个没完,也不见你们厌。”
另个小姐,生得虎头虎脑的,也笑道。
“叫她们两个咬去吧,咱们去我书房里看,我从哥哥那里淘来的。”
王清艺笑道,便带了初荷初雪离开厢房。
初荷看了初容一眼,没说什么便跟去了。
“初容,你这簪子别致,听你五姐说你前些日子回了趟老家,可是从扬州府那边带来的?”
一个眼睛晶亮的小姐瞧见初容头上的簪子,也不看画了,几步来到近前问道。
初容正不知如何回答,关碧儿晓得她不知这小姐姓甚名谁,便道:“你个工部员外郎家的小姐,果然知晓得多啊。
扬州府是好,可哪比得过咱们京城的样式。”
随后对初容说:“这蕙娟啊,最是个眼尖的,你有好东西都逃不过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