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琴自打下午从正院回来,就开始心神不宁,纳喇氏连着喊了她几句都没有回应,还是其他的丫鬟碰了碰她,才让她回过神来,恍惚道“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纳喇氏有些纳闷的问道“你这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我让你去厨房传膳,一会儿博赫和聆儿该过来用晚膳了。”
舒琴听纳喇氏念博赫和顾聆的名字,心里抖了抖,行了个礼就要转身去厨房,心里还暗暗想若是一会儿出事了,且你们还有没有心思吃饭。
只是她的脚还没迈出门槛,院门口就传来了动静,舒琴还以为是正院出了事,派人来通知纳喇氏,脸上就挂上了得逞的笑,可是见打头进来的是两个小厮,而且直愣愣的向她冲来,令她大惊失色。
舒琴被反手擒住之后,回头冲着纳喇氏大喊道“太太救命,太太您救救奴婢。”
纳喇氏见是外院的小厮,心里只觉得奇怪,外院的人一向由博赫支配,博赫从来不管后院的事情的,为何今天要将她身边的舒琴拿住,遂开口问道“舒琴犯了什么事”
擒住舒琴的小厮没有说话,反倒是院门口传来了博赫的声音“舒琴向主母下药,试图谋害聆儿腹中的胎儿,这个理由够不够将她拿下”
说完博赫就走到了纳喇氏身旁,舒琴的眼神俨然是在一个死人,舒琴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博赫。
纳喇氏急忙问道“那聆儿怎么样,没出什么事情吧”
博赫见他额捏着急的样子,面色到底是缓和了一些“聆儿那没事,只是她今日到底受了惊吓,我就没让她过来,幸好今日那碗补汤她没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纳喇氏听博赫说顾聆没出事,才松了口气,博赫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厮将舒琴押下去,舒琴挣扎着不肯走,跪在地上道“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奴婢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您每次卧病,都是奴婢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相信奴婢这一回吧。”
说完又在地上狠狠的磕起了头,磕的头破血流都没有停。
纳喇氏见舒琴额头上伤口,狠心的将眼神移开不她,她相信她的儿子不会凭白无故的去冤枉一个人,小厮强硬的将舒琴拖走,舒琴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院子里都安静下来之后,纳喇氏才开口道“现在你可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补汤的事了吧。”
博赫抿了抿唇,将请李太医来诊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命人将那碗被下了断延散的汤端上来给纳喇氏。
纳喇氏见了那碗血红,心里有些恶心的撇开头“我再是想不到舒琴会干这样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博赫咬牙说道“现在还不能处置她,要先审出来是谁给她的秘药,李太医说这断延散失传已久,她一个丫鬟又是怎么拿到手的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纳喇氏听博赫这么说就沉默下来,母子俩相对而坐,也没心思吃晚饭了,等着前院那边传审讯结果出来,谁也没有说话。
三个小时之后,前院才有人来传话,说舒琴招了,是原先府里掌管厨房,后来被赶出府的谢大娘子将药给她的,纳喇氏听了很震惊,而博赫立刻命人去拿谢大娘子回来问罪。
西林觉罗府的侍卫,是在谢大管事家中的柴房将谢大娘子抓回来的,谢大娘子被押在堂上的时候,舒琴也被人带了上来,经过三个小时的刑讯之后,那个白天还是妍丽少女的舒琴早已狼狈不堪,身上的鞭痕还清晰可见,身上布满血痕,被丢在地上之的时候,好似已经断气了一般。
纳喇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连忙转身不去她,舒琴就被丢在谢大娘子身旁,谢大娘子甚至能闻见一股血腥味,跪在地上抖得和筛糠似得,不敢多舒琴一眼。
在一旁站着的小厮将一碗水泼在了舒琴面上,舒琴身上一阵激灵,人就咳嗽着醒转过来,博赫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说”
声音之大,谢大娘子跪在地上被吓得上半身弹跳了一下。
“是不是你和舒琴合谋,要谋害我西林觉罗府的主母。”
谢大娘子了舒琴的惨状,哪里还敢隐瞒,就怕说的晚了,自己下一秒也落得这个下场“奴奴婢知罪,是奴婢吃了雄心豹子胆,将药给了舒琴,但是都是舒琴问我要的,她说她想当姨娘,对,是她问我要的落胎药,这件事情都是舒琴的错。”
舒琴趴在地上,声音虚弱的反驳道“你胡说。”
博赫却不管她们的争执,直接问道“药是谁给你的”
谢大娘子犹犹豫豫的说道“是一个蒙着头的老妪给我的,她只说这是她家祖传的落胎药,寻常大夫都认不出来,给了我就走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少爷,我求求您了,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博赫冷哼一声,就让人将她们两个拉下去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