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软软的说这话,似叹息,低垂的目光还带些遗憾不舍的意味。
这是在引导他往前靠,诱使他说一句“朕允你触及”
。
女人缠绵悱恻的手段他见得多,被感兴趣的女子勾引,的确叫人衍生出些蠢蠢欲动来。
段以珩克制住心中那点浮动。
“宴清风不是个大方的性子,他喜欢的东西,哪怕是朕也不会相让。”
这是在告诉她,他知道她的意思,但办不到。
方才喝酒之时他便屡次试探,宴清风是纹丝不肯动摇,甚至拿康敏苏说话,便是表明他会急眼。
下人们都离得远,没人敢往跟前凑,他们的对话只有彼此能听到。
卓明月诧异道:“怎能有这样的事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子岂能忤逆君上?”
段以珩掀了掀眼帘。
这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臣是臣,君是君,却不知宴清风肆意妄为,是仗着昔日兄弟情还是军功。
若是前者,他能容忍,若是后者,他容不得。
段以珩向她再走近一步。
“暂时留在这,做朕的眼睛。
往后到朕身边来,你想要的朕都给。”
卓明月心想,好一只老狐狸。
果脆应道:“民女忠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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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与皇帝在廊下说了寥寥几句的事儿,在皇帝回到酒桌上前,宴清风便听说了。
他吩咐下人:“把卓明月叫一起过来用膳。”
段以珩调笑道:“舍得让她出来见人了?”
卓明月很快被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