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能入府,也是当初他的无能。
卓明月望向这一片鱼塘。
这么大的鱼塘,却不种些荷花,鱼儿们只能到桥洞下避暑,当真是枉费。
鱼塘对岸,是一片欢声笑语,孩子们在一块儿玩耍,几个弱柳扶风的姨娘在那摇着蒲扇,谈笑风生。
“她们倒是熬出头了,”
卓明月意有所指的说道,“郡主在时,进尚书府一事她们想都不敢想。”
秦时往那儿看了眼。
依然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对于父亲那些事,他早已麻木了。
卓明月轻轻说:“我熬出了头,她们也熬出了头,你也可以的,是不是?人生嘛,就那么一回事,有时遗憾痛不欲生,有时柳暗花明美不胜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你母亲来找过我,她说,如今只盼着你好,不图其他。”
秦时“嗯”
了声。
她是怕他因没能尽孝而愧疚,怕他承受不住,故而说这些来劝解他。
望他有期盼,望他有斗志,万万不可自此一蹶不振。
于是他郑重的再说一遍。
“你放心,我没事。”
卓明月的腹中孩子动了动。
她垂眸看着隆起的腹部,手掌轻轻安抚着肚子。
“若是女孩,我想起名为知渺,若是男孩,便叫予怀吧。”
秦时说:“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
宴予怀,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