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天默然不语,他的目光落在厅内一株开得正盛的秋兰上,久久不曾挪开。
只有裴皖知道,他这是睹物思人了。
“皇帝?”
萧淑凊唤了他一声。
祁凌天牵动嘴角笑了笑:“瑾儿也快回京了,到时让他多到母后宫里来请安。”
“嗯,”
萧淑凊点头,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又悠悠地叹息一声:“哎,说起瑾儿,又不免想到楠儿,听说皇帝派他到地方各州府去巡查政务?”
“他们兄弟二人都去了。”
祁凌天低头抿了一口香茶,面色很是平淡。
“让皇子们多历练历练,总是好的。”
萧淑凊停顿一下,见祁凌天神色闲淡,接着说道:“不过瑾儿和楠儿也都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册立正妃的事了。”
“哦,听母后这么说,难道是已有打算?”
“不瞒皇帝,哀家确实相中一人。”
“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入得了母后的眼?”
祁凌天平静地看着萧淑凊,等着她的下文。
“这几日后宫都在传,前朝打了胜仗的那位女侯爷,顾衍的孙女,顾澜庭。”
祁凌天不着痕迹地浮起一抹冷笑:“母后的眼光确实不错!”
“哀家觉得,放眼大晋朝内外,也只有她能配得上楠儿了。”
“朕还以为,母后选的顾澜庭,是替瑾儿选的,毕竟他要年长一些。”
祁凌天淡淡道,周身的气场陡然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