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庭,你这是做什么呢……”
顾征麟挽起陈荣芳,一脸的愁苦:“都是一家人,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是她们不想好好过。”
她扬起眉峰,眼里多了几分清冷:“父亲是打算趟这趟浑水吗?”
“怎么说话的!”
顾征麟轻声苛责她:“听我的,大家各退一步,不管有什么事,一家子的,就都算了吧。”
顾芊芊闷声看着顾征麟在和稀泥,照着以往,只要她跟陈荣芳掉几滴眼泪,他可是心疼地跟什么似的。
现在不一样了,侯爵顶子没了,他也开始偏心顾澜庭了。
“父亲,哪怕是发生了有人想要半道截杀我这种事,也要算了吗?”
“截杀你?哪个敢这么大胆!”
顾征麟惊得拔高了声调,顺着顾澜庭的目光,他看到了瑟瑟发抖的余芬。
“是你?”
说完,他又马上否认了:“不不,一个乡野村妇,哪有这本事。”
“是北镇抚司动的手。”
她敛眸,勾起一抹冷笑:“父亲,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北镇抚司直隶御前,生杀予夺皆凌驾于大晋任何权力机构之上,权势甚嚣,历任镇抚使无一不是手段狠辣之辈。
进了北镇抚司的诏狱,能脱一层皮走出来的,都算是行了大运了。
朝堂上人人对北镇抚司避犹不及,唯恐被它盯上,这个贱妇倒好,自己主动去招惹!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顾征麟气得直发抖:“来人,把这个妇人给我捆了,扔出府去!”
“老爷,不要!”
陈荣芳哭着拉住他:“你就看在婶娘她尽心尽力照顾我的份上,让她留下来吧!
是她,是顾澜庭,她先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