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姐穿过的?
听闻当初皇上想立阿姐为后,遭到群臣反对,无奈才改为妃,不过礼服的规制上仍然用了皇后才可用的正红。
群臣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办法,他们这位新皇做的不合规矩的事还少吗?
迎娶亲兄弟之妾,本就荒谬至极了。
姜初妤慢慢地将手放在婚服上,指腹一寸寸摸过衣上精致的针脚,心下涩然。
那段晦涩的过去,她远在渝州,只是听传闻就胆战心惊,现在切实地感受到了冰川一角,忽然延迟地感到难过。
在她的心里,所谓姐夫,一直是温润如玉的先太子,才配得上阿姐。
正红色的嫁衣花纹做工精致却不繁杂,披在她身上,映得脸色都粉嫩了些许。
姜家两姐妹确实身形相仿,但姜初妤穿在身上,感觉前胸和腰间都有些紧,顿了一顿,忽然心里一酸。
这婚服虽偏瘦,却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衬得人更加亭亭玉立。
司棋的眼中闪过惊艳之色,问道:“小姐可觉得合身?是否要改?”
姜初妤忽然提着裙摆跑出里间,咬着唇泫然欲泣地握着姜凝婉的双手:
“阿姐,你当时怎么这么瘦啊,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姜凝婉还在为婚服生着闷气,被妹妹这么一打岔,忽然觉得那些过去一瞬间烟消云散了,柔声安慰她:“都过去了,你瞧我现在的腰多粗。”
这时春蕊喜气洋洋地跑进来:“小姐、娘娘,郎君为您准备的嫁妆里有件女式婚服!”
二人闻言相视一笑,姜凝婉亲昵地点了点妹妹娇俏的鼻尖,打趣道:“我们皎皎以后可有人疼了。”
另一边,镇国公府也在紧锣密鼓地为世子娶妻做准备。
周华宁得知自己亲自监制那件为顾家长媳做的嫁衣被送去了宫里,最后的希望也幻灭了,郁郁寡欢。
圣旨宣读完的瞬间,她险些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她还是不敢相信,皇帝赐婚,竟是那个她都快忘了的、与姜家的婚约?
顾景淮反倒没多吃惊,冷静地谢了旨。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姜二姑娘比起一众年纪合适的贵女,显然是斩断世家联姻的一把好用的刀。
不日,纳吉的结果也下来了,顾景淮伸掌接过喜帖,展开一看——
陪侍竹楦见他唇边带笑,忙恭喜道:“可是大吉?恭喜世子,恭喜少夫人。”
顾景淮嘴角放平,将喜帖翻了个个儿,上面红纸黑字赫然一个「凶」字。
一贯巧言令色的竹楦顿时舌头打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一定是占卜的人搞错了,您和少夫人早年就定下婚约了,怎么可能是凶呢!”
“可不是凶么。”
顾景淮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和她向来相克,不过克极必反,就当这是大喜之兆了。”
周华宁知道纳吉结果竟是凶,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这怎么成?定要叫皇上收回成命,我可是他姑母,我亲自去见他……”
“婚事早昭告天下了,区区一个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