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刚才紧咬下唇却没感到疼痛。
姜初妤简直无地自容,慌忙垂下眼帘,故技重施:“不是我咬的。”
……
“嗯,是这狸奴咬的。”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姜初妤脸更红了,紧了紧罩衫,侧过身去。
她刚要反问他为什么深更半夜出现在院子里,却见他食指抵住唇,眼风往门口处瞟了瞟。
守夜的仆人打着灯笼左顾右盼,大概是被她那一声叫了出来。
姜初妤从树后走出,向他道歉:“对不住啊,我出来喂猫,不小心被它挠了一下,没见血,不碍事,你快回去歇息吧。”
家仆也睡眼惺忪,问了安就回去了。
等人不见影了,她才走回树后,迎上顾景淮平静无波的目光:“敢问夫君堂堂将军,夜晚摇身一变,成了偷猫贼,可有什么深意啊?”
太好了,他不是真的去和熙和幽会。
姜初妤心情大好,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中带着嚣张的亲昵。
可顾景淮依然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仿佛刚才接玩笑话的不是他。
“猫是熙和郡主的。”
姜初妤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鼻头微微皱起,不悦道:“您明知是她的猫,为什么还要帮我捉回来?”
顾景淮懒懒地抬眼,给了她一个“别犯傻了”
的眼神。
姜初妤嘴比脑袋快,反应过来他肯定也是捉来之后才知道的,心里不由有些酸。
他竟然为了熙和亲自冒夜来偷自家院里的猫,是怕她知道了不肯还吗?
当年香囊的事,让他以为她是个难以通融、说一不二的人了吗?
姜初妤一声不吭,默默蹲下身,展开一直攥在手里的香帕,里面包着的肉脯片都被捏碎了。
借着月光,她小心地将肉片倒入竹笼中,小白猫沐浴着从天而降的美食,大快朵颐。
“夫君大晚上去给郡主送猫,就不怕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
“谁说我要给她送去了?”
“那您这是?”
她抬头。
“丢出去。”
顾景淮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它情了,刚才叫唤了好一阵,你没听见?”
夜里静谧,小猫嚼食声嘎吱嘎吱的格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