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话一开始,姜素素就听出了陈氏在编假话。
陈氏见姜素素没有反驳,也就更加大胆的胡诌起来:“你的父母当年行商途径这里,你娘意外早产,与婆婆一日生产,可那接生的稳婆白日参加酒宴喝多了酒,抱错了孩子,你才到了姜家。”
“婆婆那时大出血昏迷不醒,也就没想那么多,被换去你亲生爹娘家的女儿,刚生下来就死了!
婆婆是因为不愿意提及这些伤心事,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告诉你啊,她怕你这个女儿知道了真相也离她而去,哪里敢告诉你!”
看来陈氏知道的并不多。
姜素素不由失笑:“嫂子,秦姓可是国姓,你的意思是我的富商爹娘胆大包天,敢和天子同姓?”
这可是连天子名讳的同音字都要避讳的年代。
哪个富商敢这么头铁,在京城脚下明目张胆的和帝王同姓一个秦字?
陈氏明显是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那应该是我记错了,不姓秦,便是姓些别的什么……总之是大差不差的。”
姜素素又问:“那嫂子还记不记得,刘大夫的儿子,今年多大了?”
陈氏明显一愣。
陈氏作为外嫁来的媳妇儿,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她那日去找刘大夫打听当初的事,听他提到过姜母生产时的事情。
姜母临盆前一天还能下地干活,身子出了名的强健,所以生产那夜十分顺利,刚生完就能下地了。
不但如此,姜母还主动来帮难产的另一位妇人照顾孩子。
所以在刘大夫一家当时看来,姜母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姜素素直接道破了陈氏话里的漏洞:“刘大夫的儿子与我同龄,只比我晚生一个月,也就是说,当时刘大嫂也是怀着身孕的。
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在喜宴上喝多了酒,这种话你自己就不觉得好笑吗?”
陈氏还想辩解,已经被姜素素安排人赶了出去,急得在大街上掩面垂泪。
诅咒姜淮母子,诅咒姜素素!
天气愈发冷了起来。
镇上酒家的生意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往日里熙熙攘攘的酒楼此时门可罗雀,与关了门无异。
唯独姜素素和董文倩的酒楼,比往日里还要红火,每天都订满了桌。
入了冬,谁家都没有绿叶菜。
就算是镇上的首富,也只能瞅着冻裂的地干瞪眼。
每天重复吃一样的东西,哪怕是再好的大鱼大肉,久了也腻歪。
而到了这时,哪怕是最寻常普遍的烫小白菜,都会显得清甜可口,如世间极品的美味珍馐。
姜素素指着张贴布告的墙身,示意下人调整新品宣传图的位置:“再往上一点,显眼!
路过都能看到!”
近几日总有客人提到,天冷了,喝凉酒身子不舒坦。
虽说喝了酒身体会发热,但一冷一热的,免不了要闹肚子。
于是姜素素和董倩文一拍即合,推出了一个“套餐”
。
只要购买酒水加下酒菜的套餐,就可以免费选择是否要温热酒水。
温酒的成本都加在了套餐里,可听起来是免费的,加上一个下酒菜的套餐又不贵,自然就有更多人愿意为了这一口热乎的酒,来董家酒楼小聚。
崔掌柜见状,咬的后槽牙都快碎了:“大冬天还能种出菜,难不成这真是两个妖女?真是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