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取出烟盒,递给潘逸年一根,潘逸年看看说,钓鱼台国宾馆特供,路子粗嘛。
李先生点燃说,人家送的。
潘逸年抽了两口,感觉名不副实。
李先生压低声说,潘总和魏太太似乎有渊源。
潘逸年说,瞎讲有啥讲头。
李先生说,我何时瞎讲过,魏太太的表现,不要太明显。
潘逸年不语。
李先生说,不过放心,没人注意,但不保下次。
潘逸年抽烟不语。
李先生说,我奉劝潘总,要想在地产圈子立稳脚跟,千万勿要栽在女人身上。
潘逸年说,啥意思。
李先生说,想想魏太太的男人,不是潘总招惹起的,此人我打过交道,城府极深。
话音才落,李先生的小女友过来,胳膊腿上咬了蚊子块,这一点,那一点指着发嗲功,李先生偏就吃这套,果断扬招出租车,俩人钻进去,先走一步。
潘逸年不紧不慢抽烟,凝神默想,看到孔雪陪在旁边,笑笑说,还不回去。
孔雪说,这就走了。
才走两步,潘逸年说,我想请教个问题。
孔雪回头说,啥。
潘逸年说,怎样让一个女人,对我彻底死心。
孔雪没响,潘逸年说,交个女朋友如何。
孔雪说,没用场,女朋友可以分手,还留有希望,除非潘总立刻结婚。
潘逸年弹掉烟灰,低声说,结婚。
孔雪笑说,是呀,断情绝念最好的办法。
不过反过来讲,若为摆脱个女人,就去寻个女人结婚,亦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潘逸年说,结婚有这么可怕。
孔雪说,英国古话,婚姻仿佛金漆鸟笼。
外面的鸟想进去,笼内的鸟想出来,结而离,离而结,没个局。
潘逸年笑笑,没再多话。
待抽完烟,招了辆出租车,先送孔雪回去,再回到复兴坊。
刚进家门,看到客厅里,姆妈和四弟在说话。
潘家妈说,逸年,过来坐一歇。
潘逸年过去坐了,笑着说,啥事体。
潘家妈说,让酒少吃,又吃的面孔通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