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病房的门,暗里何少像是坐着靠在床上。
他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看着年连。
年连走了过去,把手机搁回床头,说:“刚刚段逸凡来过电话,他说明天早上过来。”
何少点了点头。
年连看了一眼保温桶,问道:“你现在饿吗?”
何少摇了摇头。
年连坐回原位,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沉默着。
“几点了?”
不知过了多久,何少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问道。
年连不知想什么入神了,静静地没有反应,何少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啊?”
这次年连回过神,看了看手表,“大概一点多。”
何少心想年连该是累了,于是说道:“你回去休息吧,医院里也没什么事。”
年连摇了摇头,“我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就行,从这边去公司也方便。
你还是再休息休息吧”
何少没再说话,他是真的有些累了,闭了眼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快到早上的时候,何少忽然醒来,他下意识地去寻她的身影。
年连还在,安静地蜷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以致于护士进来拔点滴的时候都没有醒来,何少下床走到了她面前。
她的手微凉,但是脸颊还是温热的。
何少轻轻地把唇覆在她的唇上,然后,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年年早安。”
熟悉的感觉,就像每一个早晨。
他的动作很轻,把年连抱到了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
她睡得极沉,呼吸拂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她离他是这样的近,他甚至有几分感谢这样的病痛了。
他静静地专注地看着她,几乎满意地喟叹。
所以说,段逸凡来得不是时候,很不是时候。
其实,段逸凡也很无辜,他好不容易起个大早风尘仆仆地从城市的一头赶到城市的另一头来探望他的好友,而显然没有得到后者多大感激。
两人靠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聊着天,所以,年连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年年,我想你快要迟到了。”
八点五十分,段逸凡对年连说的第一句话。
话音刚落,年连飞快地下了床收拾,来不及思考她为什么在床上,何少在沙发上的细节,提上包,快步离开了病房。
节日临近,杂志社费尽心思抓住商机,年连一整天都在整理收集的节日主题,采稿,打稿,联系摄影,忙得团团转……
下午好不容易抽空去茶水间喝杯咖啡,还没安静坐上几秒,小编就拿着她的粉红hellokitty杯窜了进来。
她一脸欲言又止,时不时看向年连。
年连觉得有些好笑,索性开口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小编见着年连的笑也“呵呵”
笑了两声,拿着杯子凑到年连身边,一脸神秘兮兮地问:“年姐,我今天听说,是你帮何总监请的病假?”
年连心里有些诧异,“恩”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