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
黎海若急忙按住他的手制止。
他没有管她,轻巧地挣脱了她的手,蛮横地把她拉过面对自己。
黑夜里,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的手如烙铁般烫着她的手臂。
“你真这么介意,介意到要和我提分手?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这么罪不可恕。”
她张了张口,找不到任何台词把这拙劣的戏码演下去,太难了,这样的感觉。
她挖空心思,一遍又一遍,找寻可以离开他的理由,太难了。
段逸凡看她不声不响,手更攀紧了她的臂膀。
“疼。”
她呼出了声。
他像被触动了某个开关似的,急切地找寻她的唇。
黎海若只觉一股烫人的温度直袭她而来,他的手固在她的脑后,动弹不得。
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力气同他争斗,只拉扯了几下,她便有些痛,逐渐痛得她蜷起了身体。
早晨的医院,人不太多。
何少从急诊通道走了进去。
走廊里没有什么人,一对母女坐在靠近入口的地方,面朝窗口,仿佛对后面那个人避之不及。
何少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角落。
才走近几步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段逸凡如一滩烂泥般倒在长凳上,右手上着甲板,脸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何少俯下身,使劲拍了拍他的脸。
等了一阵,他好像才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你这次可真够牛的。”
何少看他一脸狼狈,忍不住说道。
段逸凡看见来人,坐了起来,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
“走吧,先找个地,把你自个儿收拾好。”
何少看他缓缓地起身,从凳下托出行李箱。
他有些吃惊,连忙接了过来。
段逸凡眼里还有宿醉后的呆滞,对他说了声“谢谢”
。
何少没说什么,一切等他收拾好之后再说。
两人找了处宾馆落脚,何少觉得段逸凡现在这个样子最好还是不要被年连看到,在他搞清楚事情之前。
今早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真把他吓了一跳,听到段逸凡的名字时,他几乎要以为是旧事重演,好在不是,他松了口气寻了个理由独自出门去医院。
到了医院才听说他是昨夜被人抬进去的,因为在酒吧惹事生非被揍了一顿,手却是在那之前就脱臼了,他搞不明白,昨天他们走后。
他和黎海若究竟发生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