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英说,那个林玉宝,是秋生从前女朋友吧。
秋生说,啥意思。
泉英说,太明显了,我好歹也是大学生,有思维有判断。
还有那位潘先生,也不是省油的灯。
秋生不语。
泉英笑说,林玉宝和我,秋生会选择啥人呢。
我想想,秋生若足够聪明,一定会选我的。
乔秋生脊骨发冷,晓得泉英在拿捏自己,用金钱和权力。
也晓得自己,终会倒向金钱和权力的温床,这样的领悟,实在深刻的刺骨。
秋生说,那个男人是谁。
泉英说,我考大学前,是有个男朋友,也订了婚,原打算一道出国,结果我没办下来。
男朋友出国后,很快变心,和我断绝了关系。
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讲不出。
秋生说,我现在,也是这种心情。
泉英凑近过来,倚着秋生肩膀,放软姿态说,只怪我遇人不淑,上当受了骗。
但和秋生恋爱后,我是一门心思,要和秋生好的,好一辈子。
秋生沉默会儿,叹口气说,过去的事体,以后再不提吧。
泉英笑说,那是当然。
主动下床去,打来一盆温水,捏着毛巾给秋生清理。
弄好后,再打水清理自己。
秋生还是难抑烦闷,立到阳台上抽烟。
四周黑魆魆,屋脊只有残痕,倒是不远,西洋教堂尖顶,竖起的十字架,却格外清晰,白惨惨的。
秋生觉得诡异,蓦得想起林玉宝,猜玉宝在做啥,其实真不用猜,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过冷暖,也只有自知了。
秋生扔掉烟头,走进房内,上床,泉英换了床单,正困着,迷迷糊糊说,秋生。
秋生不理,转过身去。
潘逸年说,还痛么。
玉宝红脸说,还好。
潘逸年微笑,羊膏脂玉的年轻躯体,令男人沉迷,潘逸年拥紧,慢慢享受震颤的余欢。
指着玉宝胸前说,这是啥。
玉宝说,小辰光,冬天汰浴,会在脚盆旁边,放碳火盆子,不小心烫了个疤。
姆妈嫌鄙难看相,寻人替我弄了弄。
潘逸年说,一朵花,蛮好看。
玉宝说,可受罪了。
潘逸年温柔的轻吻。
玉宝想想说,逸年还冷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