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不打,是你一直在玩手机。”
老白对着另外两人吼了一嗓子,“还打不打?”
他又挑眉,“比我好看我不妒忌,哥不靠脸吃饭。
还有呢,身材好吗?”
许衍生冷哼了一声。
老白挤眉弄眼,似有所示:“还没——?”
“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哑巴。”
“好好好。”
老白想想又笑笑,摸了一张牌,还没认真看,“嘿,你完了!”
许衍生两手推牌,兴味索然:“不打了。
算账。”
老白看着他,愕然:“你推什么牌?我又没自摸。”
许衍生去看他的牌,果然真没自摸:“那你喊什么?”
“我是说你对那个麦穗有点认真,完了。”
老白只看到对方头像是一个麦穗,不知是昵称还是备注,叫“麦”
。
许衍生看着老白,无奈,但竟然又觉得好笑。
他完了?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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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衍生的提醒在先,谷麦第二天接到通知,说劳动调解中心来了二三十个正丰厂的员工要维权时,并不十分意外。
她都不知道该埋怨他给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官小职太多“惊喜”
,还是该感谢他的预先提醒?
下午三点,综治维稳中心、劳动调解中心、派出所、司法所和企业办、正丰厂在街道办的大会议室开了个联合会议。
许正丰表态:“今天来的人,一部分是在我们厂里被辞退的名单之中的,对于这部分人,该给多少经济补偿,我们企业会按照法律给。
如果他们认为仍然不够,企业支持他们走劳动仲裁,我们奉陪打官司,法律怎么判,我们都接受。
另外一部分是未在名单里但开始闹罢工的,昨晚晚班已经受影响了,今天白班继续受影响,如果每人次旷工次数达到三次,按照我们企业的管理制度,是可以按照合同的约定辞退的,对于这部分人,目前没有协商空间,要么走人,要么返岗。”
张处沉默,没有马上说话。
劳动调解中心的副主任用笔盖轻敲桌面:“许总,你知道我们这边压力很大,上午和下午黑压压的都是人,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地方不够,说句难听的,窗口值班的小年轻想挤出去上个厕所都难。”
派出所民警想了想:“想办法协调他们在外面树底下等,派个员工代表进里面表达诉求就行了。
现在人手那么紧,我们也只能安排一名兄弟在这里看着。”
坐在角落的谷麦悄悄地越过人群,去看坐在主席位右手边的许衍生,只听他说:“那诸位领导召集我过来开这个会,希望我们企业怎么配合?”
有人来敲门,探了头进来:“儒哥,正丰那边的工人说,希望可以和企业直接对话。”
劳动调解中心的副主任看了看许衍生:“许总,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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