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红眼睛,红鼻子。
梁宴清笑了笑,“别怕。”
她咬着嘴唇,“我没怕。”
梁宴清说,“你过来。”
她原地不动,两腿万分沉重。
他静静的望着她,“没事了。”
谢柏仪默了默,视线落到病床边血迹斑斑的衣服上,倏地哭出声来。
她哪里是不怕?简直怕极了!
梁宴清下了病床,走过去,“不哭,嗯?”
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替她拭泪,语气轻松,“你哭的我更疼了,心疼。”
比起疼,梁宴清后怕不已。
幸好他一时冲动跟着上楼,不然……
那样的情况他想都不敢想。
他抱住她,摁在怀里,“幸好你没事。”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遇了危险,他从来都不顾一切挡在她身前,总是护她毫发无损,难道还不够吗?
谢柏仪闭上眼,用力回抱。
梁宴清不睡医务室,坚持回谢柏仪的小公寓。
校医劝不住,嘱咐清楚注意事项,便让两人走了。
谢柏仪扶着他往公寓楼走,春夜凉风习习,吹在身上有些发冷,直到进屋才暖起来。
她让梁宴清去床上躺着,没一会儿他便阖上眼,睡着了。
谢柏仪低头瞧着他没有血色的脸,泪水打转,心里难受的厉害。
过了很久,她才离开。
灯关了,门合上。
梁宴清蓦地睁开眼,两颗眼珠子在黑色里像宝石一样亮。
他动了动,龇牙咧嘴,真他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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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得近,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暖和的,熨帖的,好舒服。
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却也没停,敲打着树叶,划过窗户玻璃,像一首轻音乐,难得的不扰人。
谢柏仪侧身,支着头看他,“我还以为你走了。”
梁宴清平躺着,他又笑了,“本来想向你道歉,你说的有道理,我追人态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