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转为小雨,纷纷扬扬洒着。
伸手一接,谢柏仪一颤,凉沁沁的。
她一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又是一年冷秋了。
出门时,果然已经安排好保镖紧紧跟着,就连到了戒备森严的古籍修复中心,他们也寸步不离。
谢柏仪虽无奈,却没说什么。
梁宴清想求万无一失,她明白。
换上工作服,谢柏仪完全沉浸在老旧破损的书页里,她做着妙手回春的事。
梁宴清昨晚也失眠了。
不为别的,全因谢柏衡说的一席话,句句落在他心坎上。
他发现,自己心里有鬼。
浑浑噩噩睁了一夜的眼,天亮了,才浅浅入睡。
到下午,雨停了。
他给廖梨均打了个电话,自己则提前到了彭白家楼下。
停好车,目光掷向窗外,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地方。
周围树木稀少,只得不远处有两棵大叶榕,被砍了枝桠,露出简陋的木桩。
几栋楼全都是早几十年前修建的,楼层不高,外表残破,显出风雨的痕迹。
地上有零星散落着垃圾,偶尔居民撑着伞匆匆走过,夹杂着粗鄙的语言。
梁宴清不由皱起眉头。
等了大约一刻钟,廖梨均在经纪人的陪同下来了。
怕被认出来,她乔装打扮了一番,走路的时候刻意低着头。
梁宴清下车与他们同行,穿过两道小门,朝着其中一栋走去。
有道铁门,门掩着,没上锁。
经纪人拉开铁门,廖梨均和梁宴清先后走进去。
彭白住在最顶楼,幸好楼不高,很快便到了。
经纪人敲门,没人理,他困惑的看向梁宴清。
梁宴清肯定,“继续敲,她在家。”
他派了人盯着,彭白中午出门吃了碗面,回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隔了四五分钟,屋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这人嘴里叼着支烟,一脸不耐烦,“谁呀?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