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清却睡不着,他拥着她,手指缠着她的发,在黑暗里定定瞧她,心里格外满足。
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自己何其幸运啊。
谢柏仪是被热醒的,周身上下,似乎被一团火焰包裹着。
意识清醒后,才发觉自己嵌在一个滚烫的胸怀里,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他的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她想,原来她和他睡得这样亲密啊。
谢柏仪轻轻转了个身,一动,四肢酸痛,她嘶了口气。
梁宴清醒了,掌住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嗯?再睡一会儿。”
谢柏仪没说话,没多久,头顶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她翘起嘴角,无声笑了。
昨晚虽然喝了点酒,发生这一切,她却特别清醒。
他进入她,带领她,爱她。
她依附、沉沦、快乐。
从此以后,他们完完整整的拥有对方,属于对方,不分你我。
这样想着,她也安心闭上眼,再次醒来,枕边已经空了。
谢柏仪盯着天花发呆,她想起昨晚意乱情迷时他说的话,“柏仪,和我结婚。”
那根本不是一个问句,他并没有请求。
而她,是真的答应了。
和他结婚,她愿意。
门外传来脚步声,梁宴清进来了。
“醒了?”
他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睡袍。
旗袍似乎不能穿了,脱去的时候,她听见清脆的裂帛声。
梁宴清一本正经,“抱歉,毁了你的旗袍。”
谢柏仪拥着薄被坐起来,“那你得赔给我。”
“好,怎么都行。”
她躲在被子里套睡袍,一边说,“你去学校宿舍替我取几身好了,卧室衣柜里,有一套是橘色的向日葵,一套真丝材质的,绣了富贵竹,还有一套是绿格子改良旗袍。”
她穿好了,掀开薄被下床。
缓了一会儿,酸痛感比起清晨时褪了些许,但经历过被劈开的钝痛,仍是不适。
梁宴清揽住她的肩,“很疼?”
谢柏仪瞪了他一眼,说,“你以后轻点。”
梁宴清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已经很小心了。
她推开他往浴室走,“对了,妆台上的护肤品随便挑几样带来就行了,还要带两双高跟鞋。”
她顿了顿,“别忘了穿在里面的。”
梁宴清愣了愣,随即明白过了,“你要住过来?”
她挑眉,“不行吗?昨晚你让我和你结婚,不算数了?”
他郑重道,“那不是玩笑。”
谢柏仪嘻嘻笑,“我知道。
反正都要住在一起,提前几天也没什么。
更何况,我喜欢你抱着我睡觉。”
说完,她进了浴室,反手带上门。
梁宴清怔了一会儿,眉梢飞扬,裂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