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衡和梁宴清多年好友,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此时此刻也不想给他好脸。
他们谢家的小公主受了委屈,总之,他摊上事儿了。
刚才听母亲的意思,那也是不赞成的。
自作孽,活该。
他摇摇头,走了进去。
梁宴清听见动静,看过来,眼底一片红。
谢柏衡惊了一惊,他心中长长叹气,说,“吃饭了。”
梁宴清点了下头,站起来。
坐久了,起身时才发觉麻,人一歪,不小心把西瓜踩了下。
西瓜被踩疼了,跳起来,汪汪叫了两声。
梁宴清慌忙用食指压住嘴唇,“嘘。”
西瓜看懂了,放低了声音,渐渐平息。
谢柏仪仍是被惊醒,她蓦地睁开眼,见到梁宴清,侧过脸,“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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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清愣了下,甩掉一腔苦闷,“感觉好些没有?”
谢柏仪不吭声,她一言未发,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地。
梁宴清下意识地扶住她,又问,“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她淡淡瞥他一眼,抗拒似的扭了扭肩膀。
他懂了,放开手,神情晦涩。
她拧着一股劲,心头憋气,索性连目光都不看向他。
谢柏衡在一旁瞧着,长长叹口气,他问,“还难受?”
谢柏仪眉心轻拢,摇摇头。
“吃晚饭吗?”
她点点头。
谢柏衡笑了下,说,“那就走吧,大家都等着。”
谢柏仪开口,声音嘶哑,“你们先过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梁宴清听着不是滋味,“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率先走出去,到门口摸出包烟,身子半倚着墙,点了支深深吸一口。
谢柏衡也走出来,梁宴清把烟盒递给他,他取了根叼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