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晨开门通风,又给殡仪馆打了电话,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却说焚尸炉有限,现在市里焚尸需要排队到下个月……苗晨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小晨,昨晚我俩又烧了?”
睡醒的史同摘下额头的退烧贴,扶着前台的桌子站起身,他脸色比昨天差了许多,声音也有些沙哑起来。
小熊没比他好多少,醒来后就频繁的头疼,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软绵绵的歪在椅子上。
苗晨嘱咐道:“你们今天多休息,保存好体力和精力。”
这个病现在只能扛,扛的时间越久越能多一线生机。
苗晨很怕自己也会随时倒下,到时候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照应的人不说,拖着病体连出口都不可能找到。
“辛苦你了,晨哥。”
小熊抬起头,笑了一下:“等出去了请你和史叔吃饭。”
史同听了也笑道:“就知道吃,出去说不定你就翻脸不认人,假装不认识我们了。”
“叔你太偏见,未成年也是言而有信的。”
“行,那老子可就记着这笔账了。”
“先说好请二百块以内的。”
“啥?头一回见着请客还带限制消费金额的??”
“穷学生钱少嘛多体谅体谅。”
“二百块还不够你叔塞牙缝儿的!”
……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怼着,苗晨表面轻松一笑,身上的担子却跟着一沉。
中午几人垫了几块面包,下午苗晨一个人默默检索着信息,看了各个平台上的新闻,拟定着计划,继续翻找着店内已经看过无数遍的宠物用品。
来回来去的查找是疲惫又消耗耐力的,尤其是在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出来时,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整个胸腔,让苗晨也变得焦虑不已。
因为时间不等人,他担心史同和小熊的身体会每况愈下。
苗晨已经想过如果明天还是一无所获,就用史同的粗暴办法,直接把宠物店一楼的地板挖穿,挖不动就炸穿,至少还能炸出一条通往地下室的路来。
他现在就是在赌,赌这个世界的出口就在那里。
晚上六点钟,让苗晨另一个头疼的人来了,廖医生终于现身在宠物店。
他先是看到了门口花臂男尸斑严重的尸体,蹲下身职业病作的做检查,然后断言道:“伤口五厘米,深度至少十厘米,一刀毙命。”
鉴定完伤势,廖医生走到前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病容明显的史同。
“伤口形状很符合你的瑞士军刀。”
史同哼笑一声:“你怎么不直接说人就是老子杀的?”
没想到廖医生点了头:“很有可能,听说你和他还有过节,存在杀人泄愤的动机。”
小熊听到这话不满的反驳了一嘴:“史叔一直跟我和晨哥在一起,不可能杀人。”
苗晨也皱眉道:“廖医生,开玩笑要有个度。”
“我没有开玩笑。”
廖医生扶了下眼镜,目光中不掺杂一丝情感的说道:“我是在理性分析8o的可能性。”
“嗯,的确存在这种可能,但绝不是8o。”
苗晨语气平和,声音冷静:“如果这样推测廖医生的嫌疑也不小,刀口的长度和深度同样符合手术刀的标准,对人体大动脉的拿捏也精准到位才能做到一击毙命,而且史哥至少有两个人证在,廖医生恐怕一个人证都没有,四-六开的局面对廖医生是不利的,还要继续分析下去吗?”
这一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