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扬了扬眉,“怎么不能是我?你不是求着你父亲去安慰我了么?我现在已经不气了,就原谅你对我犯下的罪过了。”
红袖大方地道,目光随意在屋内一瞥,找了张离他较近的椅子,椅子上挂着一件衣服,也不知是不是脏的,红袖这会儿手好了很多,就捻起那衣服,嫌弃地丢在地上,然后悠然地坐了上去。
楚怀瑜见状几分不满,“你竟敢随意丢掉我的衣服?”
红袖撇了撇红唇,不以为意道:“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么?它只是待在了它该待的地方。”
言罢还嫌弃地拍了拍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那是干净的!”
楚怀瑜气得要死,但只能干瞪眼,根本奈何不了她,就怕她待会儿又寻死觅活地向他父亲告状,说他欺负她一柔弱女子。
柔弱女子?屁!
她是女子,但她哪里柔弱了,人家柔弱,风一吹就倒,她柔弱,一拳打倒一个人。
“是干净的么?”
红袖惊讶道,随后又笑着摆摆手,“有什么关系?什么东西放在猪窝里,香的也变成臭的了。”
楚怀瑜觉得自己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他心里好气,可是还是只能干瞪眼,握紧拳头,愤怒道:“既然这里是猪窝,那你进来做什么?小心待会儿出去熏死我父亲,他就不要你了。”
红袖悠悠地笑道:“没关系,你日日待在猪窝里,你父亲都没嫌弃你,可见他是位宽容又善于忍耐的好人,他不会不要我的。”
楚怀说不过她,又拿她没办法,决定不再与她浪费唇舌,“我要温习功课了,你走吧,不要打搅我。”
红袖体贴地道:“你温习功课吧,我在一旁督促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你,你就拿我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的一把椅子,一根柱子,不必理会我。”
楚怀瑜才不要自己看书的时候背后有人盯着自己,尤其是这位大娘,她一定会把他偷懒的事情告诉他爹,“你是我父亲派来折磨我的吗?”
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事情。
红袖就喜欢他抓狂拿她没办法的模样,谁让他不懂敬重她这长辈,还敢和她互殴,不折腾他一下,她浑身不爽利,“你怎么知晓我是你父亲派来的?”
红袖眨了眨眼,笑得粲然。
楚怀瑜脑子快炸掉了,“我求求你去折腾我父亲吧,之前的事算我错了还不成?我以后再也不向你要东西了,那攒盒我想办法将它恢复成原样再还给你,你走吧。”
红袖眯了下美眸,这臭小子真的不像他爹,一点耐心也无,动不动就炸毛,喜怒全部形于色,“可是你父亲没回来呢,况且折腾你父亲,不如折腾你好玩,那攒盒我也不稀罕了,你丢了就丢了吧,我再买一个便是,又不是没银子。”
红袖依旧不为所动,神态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