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跌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红袖,又看了眼满脸怒火的平西侯夫人,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红袖等人被带到了一书房里,刘旬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案前,红袖与平西侯夫人坐在他的对面,楚怀瑜和赵子昂分站在两人身侧。
“山长,您刚来可能不知道,这楚相公的儿子楚怀瑜一直欺负我儿子,我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挨他打了。”
平西侯夫人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与刘旬诉苦。
楚怀瑜一听她的话就忍不住张口反驳:“谁让他弱……”
话还没说完,就被红袖伸手捂住了嘴。
红袖暗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说话,楚怀瑜也回瞪了她一眼,虽是不服,但等她放下手后,他还是不说话了。
平西侯却抓到了把柄似的,连忙与刘旬道:“山长,你看看,他就是仗着自己是楚相公的儿子,在书院里无法无天,随意欺负人。”
平西侯把自己的儿子拉到怀中,抚着他的脸道:“你看看,这孩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我可怜的儿啊。”
平西侯夫人知道自己方才跋扈的模样落在了他们的眼中会让他们偏向红袖那边,这会儿也哭着做出一副惨状,以博取同情。
刘旬看了眼红袖,示意她说话。
红袖看向平西侯夫人,很是冷静地道:“这位夫人,你别急着哭,也别冤枉人,我外甥在书院里一向与其他人和睦相处,何时与其他人结过怨?你不如问问你这儿子,到底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才讨了这一顿打。”
赵子昂听到红袖这一番话,瞬间慌了,下意识地道:“我什么都没说。”
红袖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我外甥还能平白无故的打人?夫人,你这儿子十分会说谎,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受了父母的影响……”
平西侯夫人闻言怒不可遏,“你别指桑骂槐,我儿子就算说了不好听的话,他也不应该把人打成这样。”
红袖面色平静地反驳:“那可不是不好听的话,而是十分歹毒的话,我问清楚了,你的儿子骂我外甥是个没母亲的杂种,这种话出自一孩子的口中,可见他的父母多么的没教养,才教出这么个没教养的儿子。”
“难道不是么?”
平西侯夫人平日里虽是凶悍,但到底没有与人在外头如此吵过架,一时失了冷静,口不择言道。
红袖一怔,却没想到她竟然急到把刀子主动递到了自己手上,连刘旬听了她这句话也不禁皱了下眉头。
红袖摇了摇头,叹道:“夫人,我总算是明白你儿子为何能说出这种话了,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方才,你打我外甥那一巴掌真是狠啊。”
红袖也拉来楚怀瑜,心疼地摸了摸他红肿的脸,痛心道:“他们两个孩子只是互殴,你一大人却对一孩子下如此狠手,你的心好狠毒啊。”
楚怀瑜这会儿也学精了,低下头,默不作声,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