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铸文正在气头上,见她凑过来,一脚狠狠地将她踹倒在地,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臭婊子。”
“姐姐!”
香桃见她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额冒冷汗,连忙上前关心,却被孙铸文一把揪住衣领,丢到一旁,孙铸文上前又是一脚踹在春荷的腹上,香桃一边哭一边求饶,惹得周围人纷纷看过来,有想上前帮忙的人,但见孙铸文发酒疯的样子太过凶狠,便不敢上前阻拦,一旁的同僚见事情闹大,便上前劝解,那孙铸文正处于激动中,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
酒楼后院的亭子里,一红衣男子没骨头似的靠在躺椅上,一张雌雄难辨的绝色面容,如瀑长发松散地挽于身后,透着些许随意。
他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玉骨折扇轻轻敲打着膝盖,听着酒楼里传来的喧闹声,他仰头惬意地饮了口酒。
想到花间酒楼被勒令停业整顿,他忧愁地叹了口气,没有人跟他斗,真是无趣啊,那女人最近在做什么呢?她一定很烦恼吧,真可怜。
“啪”
的一声,他将折扇打开,盖在脸上,藏起了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一小厮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神色慌乱,“爷。”
男人细长的凤眸斜睨向他,“何事?”
那声音懒洋洋的,透着些许不悦,显然是在怪他打扰了自己想事情。
“楼上来了两位卖唱的女子,不小心招惹到了孙大人,这会儿孙大人十分动怒,正打骂那两位女子,又不准她们离去。”
小厮禀报道。
男人直起身子,两道细长的眉微微皱起,“孙铸文?”
小厮回道:“是的。”
男人放下酒壶,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嘴里暗暗骂了句,拖着一袭松松散散的红衣出了亭子,往酒楼走去。
来到二楼,便听到女子的哭声,求饶声,以及孙铸文骂爹骂娘的粗口,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孙铸文发了疯似的踢着一女子,那女子倒在地上,闷声不吭。
也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
“装什么死。”
孙铸文又狠狠踹了她一脚。
“住手。”
耳边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孙铸文循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袭红衣,手执着一玉骨折扇,轻摇慢摆,稍显懒散,他五官深邃,颇具异域风情,狭长的凤眸底下的一点泪痣,让他看起来愈发的妖娆。
孙铸文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是什么不男不女的妖人。”
听到这嘲讽的话语,男子并不生气,凤眸含着笑意,“在下正是这月下酒楼的掌柜,人称凤九,不知这两位女子如何招惹到孙大人了?要挨大人如此重手。”
孙铸文没见过他,没想到他却认识自己,不禁有些诧异,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冷嘲热讽,他心中甚是不悦,加上几杯酒下肚,壮了胆,失了理智,“你既知晓我是谁,为何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