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也笑了“你让他现在不穿一个给你
,他臊不臊。
言译拿枕头去捂他的脸,祁浪叫嚣着“死小孩要杀人灭口”
,俩人嘻嘻哈哈地闹腾了很久,险些殃及白禾。
白禾回房间睡觉,今天晚上两个男生都在,她就没那么怕鬼了,关上门也可以睡觉,只是照例没上锁。
她躺下来,用小毛毯搭着腰,侧过身,着那层薄薄的多层实木板。
板子那边俩男生关灯睡觉了,动静也不小,祁浪坚持要睡里面,挨着小百合,虽然中间隔了一道木板子,但好歹两张床是拼在一起的。
白禾手指甲轻轻划着粗糙的多层木板,她喜欢的人与她仅有一墙之隔,某种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这一刻她觉得很幸福,如果能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忽然,木墙那段传来“咚咚”
的敲击声,少年低沉温柔、带了点倦意的嗓音传来
“小百合,听得到”
“嗯。”
“这么近”
她就像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木板很薄的啊。”
白禾说。
“就问一句,你们两个真要复读”
他似乎睡不着,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问,“不至于考这么差吧。”
提起这个,白禾直叹气“不知道啊。”
“对了答案没,能有多少分”
“我又不是你,每道题都记得,不想重做一遍,反正十几天就出分了。”
俩人隔着木板聊天,言译没开腔,睡着了一般。
“你三模不是考六百多”
他问。
“是啊,那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
“说不定这次发挥更好。”
“希望吧,祁浪,你会回港城吗念港大”
白禾问他。
“不知道,家里有两个堂哥一个堂姐都在港大,剩下的在国外。”
祁浪淡淡道,“我爸让我要么回港大,要么出国。”
忽然,白禾的心被扼住了。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做好分离的准备,不知道怎样跟这个认识了不止十年的少年说再见。
可是,可是毕业季已经来临了,出分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他们,终有别离的那一天
她记得祁浪的心愿卡上写的是“自由地选择想上的任何一所大学”
。
白禾的心愿卡写的是“和你上同一所。”
她真的想和他一起念,一起旅游,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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